吉米驅車來到湖心島時,太陽已經落入了地平線,消失的太陽餘暉,與缺失的照明設備,令湖心島陷入到一片昏暗中。
看著殘破不堪的老劇院,吉米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很魯莽,然而…那不斷湧動的憤怒,卻驅使他…一步步走進了,這座廢棄已久的木偶劇院。
因為在憤怒中,有一個聲音正在低聲呢喃:我一定要抓住凶手,我一定要為妻子報仇。
……
在黑暗中摸索許久,吉米才在汽車後備箱,找到一盞還可以使用的煤油燈。
可惜,它散發的光亮十分微弱,對搜索的幫助…極為有限。
走進劇院大門,便來到了寬闊的表演大廳,然而這裏隻有空蕩蕩的舞台,與座椅散落在各處的觀眾席,這…顯然不會有什麼秘密可言。
穿過舞台,就是劇院的後台。
但這裏同樣空蕩蕩的,隻有各種被遺棄的道具,吉米在這裏搜索了很久,才找到一條通往劇院二樓的鐵製爬梯。
劇院二樓的空間十分有限,隻有一條狹長的走廊,長廊盡頭…是一間家具一應齊全,卻布滿灰塵與蜘蛛網的房間。
房間裏的老舊梳妝台,表明這的主人…曾是一名女性,而被粘貼在牆壁上,且已經殘缺不全的木偶海報,則表明…這名女性就是瑪麗.肖。
借助昏暗的燈光,吉米看清了房屋內的景象,隨後心中就是一喜,繼而展開了搜索。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搜索仍沒有任何進展。
在歲月的侵蝕下,很多東西已經腐朽、老化,能被保存下來的東西,都是些沒用的家具、道具,以及一些怪異的玩偶。
搜索無果,令吉米的心情十分沮喪,就連那一腔憤怒也隨之消散了大半,而後…便頹然地坐到了地板上。
然而,這個行為…卻讓吉米有了發現,一口大箱子就被擱置在梳妝台下麵。
隻不過,箱子擱置的位置很講究,如果不是因為心情沮喪,而坐到了地上,吉米很難會在這昏暗的房間內,發現這口大箱子。
吉米先是一怔,隨即就將箱子拖至麵前。
箱子沒有上鎖,伸手輕輕一推,箱蓋便被掀開了,隨後…一本日記直接呈現在眼前。
翻開日記本,吉米很失望地發現,這並非是想象的日記,而是一本筆記,其中大部分…都是在記錄製作木偶的工藝和流程。
對這些,吉米顯然是深惡痛絕,因此以一種飛快的速度…翻閱著筆記,然而在筆記的最後麵,吉米卻驚奇的發現,這裏粘貼著許多剪報。
看著這些剪報,吉米的表情先是困惑,而後變成了愕然。
就在這時,一隻手掌…輕輕搭在了吉米肩上。
吉米瞬間變得惶恐不安,但他卻用手…死死捂住了嘴巴,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同時,還猛然回頭望去。
昏暗的燈光中,一張朦朧…卻又帶著詭異微笑的臉,正在搖曳……
……
十分鍾後,一輛行駛的汽車。
吉米正坐在駕駛位上,臉色發黑的開著車,而在他身邊…是心情十分愉悅的伊戚。
可惜,吉米的表情全都白費了,伊戚毫無愧疚之意,此時正坐在副駕駛上,津津有味地翻讀著瑪麗.肖的筆記。
想到自己剛剛被伊戚嚇個半死,吉米就是極為不忿:“不聲不響地跑到我身後…嚇我,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你不聲不響地開跑我的汽車,現在不也是好好的嘛?”伊戚連眼皮都沒抬,靠躺在座椅中…懶洋洋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