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的時候,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
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的時候,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的時候,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
此後他們追殺天主教徒的時候,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是新教教徒。
最後他們奔我而來,那時…已經沒有能為我說話的人了……’
……
伊戚輕輕合上手中書籍。
搬家是件無聊的事情,旅途同樣也很無聊,因此以搬家為目的的旅途,將會變得更加無聊,所以隻能用書籍聊以**。
這首懺悔詩,出自舊世紀的一位牧師之手,對此…伊戚是感慨頗多。
沉默本是一種良好的品質,可是當過度沉默之後,它就會衍變成一種冷漠,而牧師…就是飽受了冷漠的悲涼,才會寫下如此絕望的詩歌。
其實,如今的聯邦也很冷漠。
公民對自由民的冷漠,能力者對凡俗的冷漠,上層社會對下層社會的冷漠,而各大組織對泯然大眾的冷漠。
然而,讓人感到更加悲哀的是,最初的沉默…都是出自美好的善意。
隻是,不知道從何時起,許多東西都變了味道…不!它們應該是變了質。
就像鮮美可口的食物,會變成令人作嘔的垃圾一樣,每一樣事物都存在著保質期,或者說…每一件事物,隻能保證在某一段時期內…本質不變。
改朝換代…是因為國家過了保質期,一種理論會被另一種理論推翻,是因為知識過了保質期,以前我們追求溫飽,現在我們卻在追求享受,是因為想法過了保質期。
所以,當人們適應了聯邦冷酷、呆板的體製後,就漸漸失去屬於人的味道,哪怕…這個體製曾經充滿了濃濃的善意……
……
就在伊戚感慨之際,夏凡一臉興衝衝地跑進書房,還牽著已經胖成球的花椒。隻不過,花椒根本不願動作,因此一直處於被拖行的狀態。
看到一人一狗的到來,伊戚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怎麼?到地方了?”
“是噠!”
夏凡忙不迭地點點頭,說:“我們剛剛進入融城的蒼穹,同時…還跑來兩隻爬蟲騎士,作為向導…引導我們前往安家的區域。”
“爬蟲騎士?”
伊戚先是一怔,隨即走到窗邊,臉色登時就是一囧。
他可沒看見爬蟲,隻看到了一張血盆大口,而且還是露著職業微笑般的血盆大口,隻是…它太過巨大了,似乎一口就能吞掉小小的事務所。
不過,伊戚很快就移開了視線,並望向下方的城市群——融城。
融城的融字…取自融合之意,泛指生物工程技術隻要攀升到頂點,便能如同神靈一般,創造出任何種族與生命……
……
作為原中華區,僅有的五座科技城之一,融城的占地麵積要數十倍於黑金市。
不過,城市群隻占據了融城的一角。
因為更多的區域,都被聞名於世的融城生物工程研究院、融城生物與醫藥學院、百草培育基地,以及…生化樂園給占據了。
其中,占地最廣的是…生化樂園,它幾乎占據了融城的半壁江山,而生化樂園被又劃分成了兩個不同的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