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大部分官員吃過早飯之後,就向元鷹辭行,回歸各自的管轄地了。崔守和公孫入雲是最後離開的兩個人。崔守臨走時悄悄告訴元起,他寫給荀略的書信,今天一大早就已經派隨從送走了,叮囑元起若是荀略來投奔,千萬要以禮相待。其實崔守也知道,自己不說這些話元起也一樣會這樣做,但是在崔守的內心裏,已經把元起當做了未來的明主,所以也就一再叮囑元起。元起也沒有任何的不耐煩,有人在自己耳邊隨時提醒自己幾句,這是好事,他可不會把崔守的一片好心當做耳邊風。更重要的時,聽到這話的元起,笑的眼睛已經眯起來了,那表情,似乎…象是偷到老母雞的小狐狸,因為他感覺到了,這個荀略,應該不是高一兩個檔次的選手,怕是真撿到寶了.而崔守,看到元起邪惡的表情,更是下定決心跟著他混了.為什麼呢?想想屈原因為皇帝不聽他的話,一怒隻下撂挑子跳江就能明白,領導願意接受自己的意見,是多麼的讓人有成就感!
至於公孫入雲,這個地地道道的武人,之所以最後離開,是因為他見獵心喜,忍不住和元起切磋了幾招,當然,以元起的武藝,自然可以輕易擊敗公孫入雲,但是元起卻並沒有那麼做,讓公孫入雲在自己手下走過三十招之後,才挑落公孫入雲。
送走他們兩人之後,元起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派人去叫張衝和田謀來議事。沒讓元起等多久,張衝和田謀就先後進入了元起的房間。看到二人之後,元起示意二人落座,然後說道:“兄弟們最近可好?”張衝知道元起問的,是從並跟來的那百餘名精銳,這些精銳平時都住在幽州大營中,歸張衝統率和訓練。
張衝回答:“主公,那些老兄弟都很好,這些日子操練的也很賣力。”元起放下了心,又說道:“在來幽州之前某答應過他們,到幽州之後,為他們準備衣甲兵器,所以,某打算近期弄一批衣甲武器,配備給兄弟們。”
田謀立刻說道:“主公,州牧大人已經按照幽州軍的製式裝備,將裝備分發給兄弟們了。”
元起搖了搖頭,說道:“這些老兄弟都是跟隨咱們一起出生入死的精銳,每一個人都可以以一當十,我意,打造一批高規格的堅甲利器,配發給兄弟們,將他們訓練成一支精兵。”
張衝嘀咕道:“主公啊,這些兄弟還不算精兵嗎?”
元起笑著說道:“你這是要打抱不平嗎?認為某小看了這些老兄弟?”
張衝雖然嘴上連說不敢,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是一副就是那回事的樣子。和元起相處的時間久了,張衝也放鬆了許多,沒了當初投在麾下時的那份拘謹。
看著張衝的神色,元起正色說道:“張衝,田謀,不久之後必然會發生戰亂,我們把這些老兄弟訓練的更加精銳一些,以後他們上戰場生存的幾率就會大一些。”張衝和田謀聽完元起的話之後,都是羞愧的低下了頭。沒錯,正所謂練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個道理,他們二人還是懂的。
元起沒理二人,接著說道:“所以,我們不但要嚴加訓練他們,還要給他們配備最好的裝備。”說到這裏,元起話鋒一轉,帶著些許威嚴道:“何況,本將是天子親封的虎威將軍,理應有自己的親兵護衛安全。在往以後說,若沒有一隊精銳中的精銳,某用什麼來征討不臣、匡扶皇室?”
張衝和田謀被元起的壯誌震撼了。過了一小會兒,張衝率先回過神來道:“主公雄心壯誌,衝必定為主公練一支百戰精兵出來。”元起點頭說道:“將為兵之膽,張衝有此雄心,他日必將練出一支真正的精銳。我意,在裝備還未配備完整之前,以練為主;等到裝甲武器配發完備之後,就戰、練結合。”
田謀接口道:“現在雖然暫無戰事,幽州境內卻有幾股山賊存在,不若,日後就以這幾股山賊為練兵目標,既能以戰養戰,說不定,還能在這幾股山賊中再挑出一些精銳,補充到主公的親衛營中。”
元起和張衝一邊聽,一邊點頭表示讚同。元起說道:“田謀這個主意很好,但是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要先把本部兄弟們的裝備配備完整。”頓了一頓,元起說道:“我已經想好了辦法,這樣,張衝,你率領八十名老兄弟,跟隨清風姐去趟北平,多多采摘一些土香回來,我們前期,先依靠製作金絲葉來維持軍備。”張衝應道:“諾!”
轉過頭,元起又對田謀道:“田謀,你帶領其餘的兄弟們,到城中最好的幾家鐵匠鋪去打造鎧甲武器,要用最好的鐵打造!”田謀應道:“諾!”
張衝和田謀分別領命而去。元起又空閑了下來,但是他也不敢閑著,自覺的去找師父扶搖子受虐去了。
十天之後,田謀和張衝同時回到府上向元起複命。元起站在軍營中,看著一路風塵仆仆但卻依然精神的老兄弟們,暗中點了點頭。張衝指揮著他們把三大車的木箱搬進了營中,對元起道:“稟主公,我軍按照清風小姐的指引,將成熟的土香全部采摘了回來。”元起一一檢查之後,很是高興的說道:“不錯,待會把這些木箱都搬到府中去,交給清風姐。”張衝答道:“諾!”
看完張衝帶回來的土香之後,元起又把目光轉向了田謀。田謀看到元起的目光,立刻向身後揮了揮手。不一會,二十多名軍士抬著十多個大箱子走了進來,將箱子放在地上。元起走到一口大木箱旁邊,伸手在木箱上拍了拍,然後朗聲說道:“兄弟們,當初在並州的時候,某答應過你們,重新給你們配備衣甲武器!這個諾言,某一刻也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