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扯皮(1 / 2)

平端著赤天神劍,元起持劍的手穩定如山,看著跪拜在地的黃祖和黃勇,元起開口說道:“黃將軍救人有功,不必多禮,起來。”黃勇依言站起了身,然後退到了元起身後。

把目光投向黃祖,元起的聲音忽然變得像能凍死人一樣:“黃太守,你身為朝廷命官,卻目無法紀,當街縱馬,遇到正直忠義之士阻攔,不思自己的過錯,反而要就地擒拿,本侯問你,你可知罪?”

黃祖感受著元起的殺意,知道今日決計不能善了了,蒙混過關一途也告失敗,這讓他內心中極為彷徨。剛要張嘴說幾句軟話,一陣馬蹄聲傳來,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高呼:“賢侄劍下留人!”

聽到這個聲音,黃祖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有這個聲音的主人在,自己今天算是死不了了,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之後,終於又回到了人間。

一行十餘騎快馬奔跑過來,到元起等人身邊停了下來。為首一人翻身下馬,花白的胡須,雍容的氣度,不是荊州牧元表又是誰?

見到元表到來,元起隻好收起了赤天神劍,對元表拱手行禮道:“參見州牧。”其實論品級,元起是二品驃騎將軍,元表是一品荊州牧,但是元起還有冠軍侯的爵位,比較起來,兩人的身份地位可以說是不相上下,元起對元表行禮,完全是出於禮節,畢竟元表是元起的同族長輩,而且,元起還掛著南陽太守的職位,受元表管製。

元表看著元起,臉上掛滿了讓人覺得十分真誠的笑容:“賢侄啊,你手中拿的,可是昔日高祖傳下來的赤天神劍麼?”

元起答道:“正是。”

元表點了點頭,收起了笑容,然後作勢要拜向元起手中的赤天神劍。

即便元表真的有拜禮之心,元起也不可能讓元表拜下去,更何況元表未見就真的是想拜,也許隻是做個樣子呢。元起急忙一把扶住了元表,說道:“州牧德高望重,更兼是皇室宗親,萬萬不可行此大禮,折煞小侄了。”

見到元起拉住了自己,元表心中暗道:這小子很會做人啊。於是,元表象征性地對著赤天神劍拱了拱手,就算是參見過高祖聖器了。繼而轉開了話題問向元起:“賢侄,不知道黃祖是如何開罪了賢侄啊?”

黃祖在一旁急忙說道:“州牧大人要給某做主啊,元驃騎要殺某......”

元表不悅地一拂衣袖,冷哼道:“不成器的東西,還不住嘴!”

看了看元表,又看了看黃祖,眼光在兩人之間悄悄轉了兩圈之後,元起有點回過味來了,元表這大概是來救黃祖的,隻是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貓膩,讓元表這麼在乎黃祖的生死。

沉吟了一下,元起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元表沒想到黃祖會把事情鬧的這麼大,漸漸沉下了臉,看向黃祖的眼神,也是帶著陰冷。黃祖注意到了元表的變化,生怕元表撒手不管,那他可就真的要成為赤天劍下亡魂了,急忙走到元表身邊,想要說些什麼。

還沒等黃祖開口,元表臉上的神情又變成了燦爛的微笑,向元起說道:“啊,是這樣啊,這件事情我已知道了,賢侄啊,你有所不知啊,日前一夥水賊在江上聚眾鬧事,本府這才差人火速召黃太守來襄陽,想讓黃太守去平定禍亂的,他建功心切,所以才當街縱馬而來,依本府看,這件事就算了。”

注意到了元表臉上的表情變化,元起忍不住暗中說了一聲老狐狸,這翻臉的速度果然比翻書還快啊!顯然,今天想要拿下黃祖是不行了,索性賣給元表一個麵子把。於是,元起拱手說道:“原來是這樣,黃太守原本也是一片忠心。卻不知是何處的水賊,竟敢如此猖狂?”

元表聽元起的意思,是肯放過黃祖了,暗中鬆了一口氣,臉上的微笑變得更加燦爛了:“此事說來話長,想當初本府初到荊州時,這夥水賊就已經存在,可是本府忙於治理州郡,沒有閑暇剿滅他們,致使這些賊寇日益坐大了起來,為首一人叫甘靜,帶領上千名水賊,在大江上四處作亂,隻因他們的船帆都是用上好的錦緞做成的,所以人們都稱其為錦帆賊。”

元起聽到甘靜的名字,心中怦然一動,現在自己麾下騎兵和步兵都堪稱精銳,但是唯獨缺少一支水軍,如果能把甘靜招攬來,填補自己水軍的空白,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好事麼?

略一沉吟,元起說道:“州牧,這夥水賊早晚必是禍害,應及早鏟除才是。不如,這一戰,就交給小侄來打如何?”

元表略帶詫異的看著元起,沉吟著說道:“賢侄有所不知,這夥水賊在大江上來去如風,行蹤詭秘,本府數次想剿滅他們,都被他們逃脫了,而且他們精通水戰,尋常人根本不是對手啊。”

一旁的黃祖連忙幫腔:“沒錯!而且匪首甘靜,有萬夫不當之勇,可是勇猛的很呢,即便是本將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滅掉他。”言外之意就是,連我黃祖都滅不了的人,別人更不用想著能滅得了。這也是黃祖在為自己找場子,剛才被元起震懾住,讓黃祖心裏很不是滋味,所以就想趁機打擊一下元起的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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