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利品非常豐厚,這些馬賊的全部家當都是帶在身上的,他們出來劫掠,哪有可能把自己的財物交予他人保管?所謂的巢穴也不過就是些沙穀洞窟,真要把財物藏在那兒,回去後鐵定不見蹤影了,留守的那幫老賊絕不會有一個站出來承認自己是小偷的。
所以,他們偷的金銀珠寶、絲綢茶葉,甚至一些田莊地契,莫不揣在身上,每一個馬賊都是一棵搖錢樹,擄獲了馬賊的官兵興高采烈,沒有抓到人的官兵則羨慕不已。郭嘉說了,誰剿獲了什麼,都歸其個人所有,除了戰馬須得上剿,做著遊戲發大財,開心呐!
僥幸未死的馬賊抱著腦袋蹲在地上,身上早被搜刮一空,就連他們纏在身上的絲綢都被勒令解了下來,一個個仿佛叫花子似的欲哭無淚:這還元氏帝國的官軍嗎,比我們還狠呐!
在郭嘉一路西行的同時,貼木兒的右路軍從塔什出發,翻越天山,推進到了伊犁,貼木兒帝國東征的右路軍主帥是土左,土左剛剛二十多歲,年輕力壯,英氣勃勃,他趕到喀什後,受到了隆重歡迎。現在,作為前衛的幾個萬人隊已經駐紮下來,步兵主力和輜重部隊正在紮營,輜重攜帶著大量的盔甲、軍械、還有隨軍家屬團和牧群。
隨軍人員極眾,有屠夫,廚師,麵包師,商人,他們販賣各種果蔬,盔甲,打鐵用具,銅匠用具以及馬鞍.盡管隨軍輜重部隊可以供應大量麵包,但帖木爾的大部分士兵還是寧願配著米飯吃肉。由於******對身體清潔很有要求,所以他們的軍中甚至還有木製的,方便拆卸搬運的流動浴室,這簡直就是一座可移動的、功能齊全的城市。
整個軍隊的成份很複雜,突厥人、蒙古人、特蘭索克薩尼亞人,曼讚達拉尼斯人、西斯達尼斯人、土耳其斯坦人,阿紮貝亞尼斯人、印度人、呼羅珊人、阿富汗人,土庫曼人、波斯人,伊拉克人、亞美尼亞人……,由於軍隊成份很複雜,士兵們的宗教信仰也是五花八門,******教徒、薩滿教徒,索羅亞斯德教徒,以及印度、伊郎等地方宗教信仰的教徒,不同地方的人、不同宗教的人,拚湊成了同一支軍隊。
現在他們正在緊張地忙碌著安營紮寨。
“西涼軍那邊的動向怎麼樣?”
土左沒跟前來將領們客套,一進大帳就立即問道。
副將卡隆趕緊稟報道:“將軍,他們現在還摸不清我們的準確目的,所以軍隊的調動並不頻繁,不過平涼關方向的軍隊增加比較多,看來他們已估計到,我們最好的主攻方向,還是平涼關。”
土左點了點頭,雖然他剛剛趕到,可是元氏西域地圖他早已爛熟於心,這些地名隻要一說出來,他就能清楚地知道它們的位置:“西涼軍的主將是誰?馬越麼?”
“是的,將軍。主將正是威侯馬越,不過還有他們的幾位天將和元起看重的謀士郭嘉。”
“哦?”
卡隆恭敬地道:“將軍,對馬越的情況,我們很了解,對於這位剛剛趕到西域的郭嘉,我們特意派了人潛入元氏領地,盡可能的搜集他的情報。這個人現在已經到了敦煌,看來,他們的主要防線雖然放在平涼關,但是對關外防線也並不想放棄!”
卡隆詭笑道:“我們派在敦煌的人送來了緊急消息,掌握了郭嘉出訪阿克蘇的準確時間,我已經派遣了一支最精銳的部隊,希望能夠殺死他!如果郭嘉死在路上,那麼他的死亡必定大挫西涼軍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