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清寧低下眼瞼,掩去了眼中的計算,低聲應道:“恩!”
鳶清竹緊緊盯著鳶清寧,似乎在懷疑什麼,沉默了一會:“你最好不要耍花樣,不然你知道下場,隻要我能控製的了你,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鳶清寧身子抖了抖,心中閃過一抹陰霾,要不是被他控製,像他這種卑微的種族她根本不屑同他說話。
見鳶清寧沒有答話,鳶清竹也並沒有說些什麼,最後看了她一眼,便拂袖離去。
兩人的房間離的並不遠,因在同一座寢宮裏,所以鳶清寧和鳶清竹的房間隻需步行百步便可到達。
這一日,迎賓宴結束,烏龍事件卻沒有傳的沸沸揚揚,想必是有人暗中做了些功夫,鳶清寧與鳶清竹兩人也看似平靜的在尹弼王朝閑遊著,所以兩人進宮的事也沒人再談。
尹軒澈自尹風錦的禦書房離開後,就迫不及待的去見了蒼崎月,他自然是知道前幾日蒼崎月被一群強盜擄走,想起蒼崎月吃下了血琉璃不能動武,他急得立馬趕去救蒼崎月,誰知蒼崎月讓衛龍傳口信說,她很好,還想再好好的再玩玩,他這才安心。
原本以為蒼崎月隻是單純的玩玩罷了,誰知後來他才知道竟然有個膽子肥的強盜要娶蒼崎月,嗬嗬,玩玩是吧,小月月越來越不乖了,他一定要好好的懲罰她。
所以,那一日,也就解釋了為什麼蒼崎月差點三天下不來床的原因。
也因為這件事,才給那群土匪帶來了滅頂之災。
第二日,蒼崎月因為尹軒澈正躺在床上休養,以蒼崎月的身體素質,雖然尹軒澈的瘋狂索取造成了她全身酸痛,但不至於讓她下不了床,真正的原因則是因為他那位丞相老爹,她剛剛回府,第二日上官孫鴻便迫不及待的要見她,那老東西找她無非是一件事,詢問她在土匪窩裏都幹了什麼,怎麼平安逃出來的,想必曹卉想要娶她這件事他也已經知道了,畢竟當日她下嫁給曹卉眾所皆知,傳的沸沸揚揚,她當時不知去向,上官伊風自然要詢問送飯的人,如今她平安回府,定會把所有事都說出來。
上官伊風摔到了腿部,不休養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聽說她要在中秋宴上獻舞,怕是跳不成了,這老東西不想辦法如何讓上官伊風在中秋獻舞,閑著沒事找她幹嘛,所以今天上官孫鴻叫她去書房,被她以身子不適為由給打發了,估計上官孫鴻被氣的不輕。
不過,這老家夥十分固執,她不去他那兒他也沒有辦法,不出所料的話,他一定會來她這裏。
俗話說壞事不可念叨,蒼崎月躺在床上這樣念叨著,還真把上官孫鴻給念過來了。
“小姐,丞相來探望小姐了!”羅雲響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還伴隨著上官孫鴻的腳步聲。
蒼崎月翻了翻白眼,故作虛弱道:“進來!”
話落,之後響起一陣開門到關門的聲音,隨後便是一個人的腳步聲。
上官孫鴻走到了蒼崎月的床前,目光沉沉,眼裏哪有一絲來探望的關心:“昨日還好,今日怎的突然不適?”上官孫鴻的口氣僵硬,夾雜著一絲逼問的意思。
蒼崎月心中冷笑:“昨日驚嚇過度,今日才緩過神來,爹的心思都在大姐身上,自然是無暇顧及我的感受!”她的態度早已經跟上官孫鴻表明清楚,隻要他不傷害危及到她和她身邊的人,他自然是平安無事。
“看你的氣色,好多了吧!”上官孫鴻被蒼崎月說的無言以對,隻能譏諷的說這句話。
蒼崎月被尹軒澈那麼疼愛一番,自然是臉色紅潤,不過休息了一會,臉上的紅潤也慢慢消退,看著並不是太明顯,但絕對不是太蒼白,所以上官孫鴻才會那樣譏諷一番。
“何必拐彎抹角,爹親自來想必是有事來問我吧!”沒有心情再和上官孫鴻寒暄,若不是這副身體的爹是上官孫鴻,她會開口叫他爹?他還沒那個資格!
上官孫鴻心中咯噔一下,快速看了眼蒼崎月,輕咳了聲:“其實也沒什麼事,聽你大姐說,你已經嫁給了那群土匪,那你是如何逃出來的?”明顯的懷疑,上官孫鴻也沒有拐彎抹角了。
果然不出蒼崎月所料,這老東西是在懷疑她了,不過,她可沒打算為自己辯解。
“嫁了又如何?既然嫁了,你說我是如何逃出來的?”蒼崎月輕笑道,這番自毀清白的話成功氣到了上官孫鴻。
“你!”上官孫鴻指著蒼崎月,似乎想給蒼崎月一巴掌,不過似乎在顧忌什麼,指著蒼崎月的手放了下來。
上官孫鴻暗自琢磨,這不爭氣的死丫頭看來真的如大女兒所說,毀了清白,大女兒之所以能平安回來,隻是因為三女兒嫁給了土匪,如果真是這樣,那該如何是好?這三女兒是和六王爺定了親的,不行,三女兒毀了清白這件事,一定不能傳出去,她現在的價值,就隻剩嫁給六王爺了,成親之日馬上就到了,隻好先把這丫頭給嫁過去,到時候他再想辦法把這三女兒不再是清白的身子變得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