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為啟明星,我為落日霞;君守日出,我待月華;君臨風而立,我傍水而依……依偎相伴——永遠。”富麗堂皇的歌舞樓中傳出憂傷婉轉的歌聲,路人紛紛駐足欣賞,待歌音落下,才發現自己走到了當今最大的花樓—夜寧樓,紛紛羞紅了臉,回到自己的崗位。
今日,是夜寧樓花魁出閣的日子,不少富家公子前去一睹芳顏,當然不少平民也帶著好奇心前去的。不過,是要繳納30個玉晶石才可以進入夜寧樓。對於平民來說,30玉晶石相當於他們一年的收入和開支。但有些傭兵家庭剛得了傭金便也去湊湊熱鬧。
“王上,我們需要進去看看嗎?”一男子一身青衣,銀絲緊嵌其上,青絲隨風飄舞,帶起一陣梨花香氣,溫潤如玉的容顏在羽扇的遮擋下半遮半掩,附近不少女子炙熱的眼神可是讓他接受不了。不少女子轉移目光看向前麵的男子,更是驚為天人——一身墨衣在他身上沒有半點低沉,反而透出點點飄逸和霸氣,墨發隨風而動,露出發絲下完美的容顏。男子沒有回答,邁步走進去,人們下意識的讓出一條路。
“哼,你誰啊,敢當小爺的路!”囂張的公鴨嗓響起,一股濃重的胭脂粉的味道襲來。墨衣男子眼中有著濃濃的厭惡,身後的兩人幸災樂禍的退了幾步。“哎呦,小爺今天出門真是走桃花了,碰見這麼美的小倌了,叫什麼,恩?”一個穿著白色長衫,手持紙扇裝飄逸的富家公子走出來,用折扇輕挑墨衣男子的下巴。“啊!”一陣風刮過,那個富家公子被摔到地上,一口鮮血噴出來,幾個牙碎了,像個大豬頭“你,你,你真是不知好歹!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帶回去!”“大豬頭”一抹嘴上的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心中有一絲害怕。“砰——”“大豬頭”帶來的所有家丁都被摔暈在地上,墨衣男子一步步走向“大豬頭”。“你,你幹什麼,我爹可是左丞相謝囡啊,你不能動我,你要是動我,我爹能殺了你!”“大豬頭”害怕的往後退著。墨衣男子卻轉身走進大廳。“青林,交給你了。”一個男子身著紫衣,流露出妖異,雪白的發絲隨意的躺在肩上,一張淡紫色的麵紗遮住容顏,透出神秘的韻味,卻忍笑追去,留下青衣男子一臉難看。青衣男子無奈的搖搖羽扇,輕歎一聲。一揮手,所有的痕跡都消失不見,留下瑟瑟發抖的“大豬頭”公子,轉身進入大廳。不少女子麵露遺憾,誰家能得如此少年。
“轟——”在三名男子剛入夜寧樓後,樓門就倏然關閉。“先生,你們三位可需房間,不貴,3000玉晶石一間。”一個小二打扮的人便迎上來,帶有一絲貴氣,墨衣男子暗自點頭,不愧為第一花樓。“那間。”紫衣男子又蹦出來,指著四樓的房間說。“先生,很不巧,那間房間已經被訂下了。”小二略微歉意的說。“喲,哥,你還來這種地方。”明顯輕佻的語氣,卻不失關切。“二少。”紫衣男子、青衣男子都對那個聲音的主人行禮。“別客氣了,上來吧。”四樓的男孩說。
“哥,要不要喝酒啊。”“……”“哥,要不要吃水果啊。”“……。”“哥,要不要叫個女人上來。”“……”“二少,這些主子從來不碰,主上來這裏是為了看一眼花魁。”紫衣男子斜倚在落地窗旁,邪魅開口。“好吧,我忘了。”男孩無辜的眨眨眼,露出單純的麵孔——身著米色長袍,腰間佩戴的金色腰牌彰顯出不凡的身世,墨發被束起,可愛的娃娃臉和眼眸中的單純,流露出少年時期該有的活潑卻又有著一絲成熟的韻味。
“啪——”原本明亮的大廳突然昏暗,但不難看出,一個白衣的身影漸漸出現在舞台上。“啪——”燈光變成五色,交替循環。“哎?怎麼是個小孩啊?”男孩趴到窗邊,目瞪口呆的看著。“小孩?有意思……”青衣男子暗暗笑了。大廳中一個傭兵大喊一聲:“怎麼是個小孩子啊,真是!”果真!隨著白影完整地出現在舞台上,燈光變成白色,人們才真正地看到花魁:一個不超過10歲的女孩,墨發被白玉簪子隨意一紮,看起來隨意卻透露出飄逸的韻味,齊眉劉海略微上揚,有著小孩該有的活潑,細長的桃花眼輕挑,眼眸中有著冷漠,有著怨恨,有著無奈,白皙的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光滑,一身白衣,金絲刻出複雜的紋路,盤膝坐於台上,身前是古色古香的一把古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孩子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