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陣風灌入某座高層建築的頂層,許多文件因此飛舞起來,就連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手中的協議書也掙脫了他的鉗製。
“啊!對不起總裁!”一個年青的小夥子馬上關上他剛打開的陽台落地玻璃門,“我馬上幫您收拾。”年青小夥子慌慌張張地蹲下身撿散落一地的文件。
“沒關係。”坐在大椅裏的男人淡淡地說,語氣中聽不出一絲感情的波動,他輕輕摸了摸頰部——原來是水珠濺到他的臉上難怪剛才他會覺得臉上有一絲冰涼,望著指尖的水膜漸漸變成霧氣消散在空氣中似乎有某種力量牽動他心中某一條弦。
“你有聽見嗎?”他靠著椅背毫無邊際地問。
“什麼?”仍在忙碌的小夥子一臉迷惑。
“剛才的風似乎帶著某種聲音。”男子悠悠閉上深沉的褐色眸子細細地回憶剛才的那一刹,他可以肯定自己聽到了某種聲響夾雜在風聲中,那聲音似乎很遙遠又似乎近在咫尺,他覺得那一刹既陌生又熟悉,但他又完全記不清那聲音說了些什麼,他的一切思緒都被那一陣風擾亂了。
就在那名小職員不明所以然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夫人,您好!”小夥子像見到救命稻草般興奮,連忙起身退出辦公室,他可不想因為理解不了總裁的話而被留下壞印象,他今天已經夠糗的再加個壞印象難保下次裁員名單中不會出現他的大名。
見小職員逃命似地離開辦公室奧斯維德夫人不解地望向朝她闊步走來的俊挺男人,“怎麼了,門羅,出事了嗎?”奧斯維德夫人和藹地問道。
“沒事,您怎麼會到這裏來,父親不陪你嗎?”門羅體貼地扶住矮他兩個半頭的小婦人往沙發走去,他低沉的聲音與他的外表一樣讓人著迷。
“你父親昨天同你亞倫伯伯打golf扭到腰了,今天我純粹來看看你。”奧斯維德夫人寵愛地拍著門羅扶住她的大手說。
“是嗎?”母親的話音剛落門羅便皺起俊眉臉色一下子沉下來,並從懷裏掏出手記按下速撥鍵,“蓋醫生嗎?你馬上到我家一趟我父親扭到腰了,最好順便幫他作個全身檢查……”奧斯維德夫人望著門羅焦慮的神色不禁想起五個月前他和丈夫偶然遇到他的情形——
“什麼?他失去記憶?”奧斯維德第一次聽到蓋醫生做出的診斷時那既悲也喜的表情叫奧斯維德夫人記憶猶新,三十五年前她因無情的子宮結核而不得不把子宮切除由此以後她就一直為無法與心愛的男人繁衍後代而感到遺憾,所以眼前這個氣質超凡的孩子無疑是上蒼賜給他們夫婦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