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她,是在D市,遠遠看去,並不很特別的女子,而且看起來也不是非常漂亮。至少第一眼,他沒有心動的感覺。是什麼時候有的呢?或許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吧。
當張嘉寶坐在車子裏抽著煙,看著不遠處的別墅門口,門口並沒有任何人,在黑夜裏,從房間裏透出的燈光,讓他有一種溫馨的感覺。那種感覺,就是家。是他一直渴望的溫暖的家。可惜,這裏並不屬於他,甚至連他的一席之地都沒有。但這裏,卻有他牽掛著放不下,情感卻又很複雜的女子。
其實,他已經很久不抽煙了。開始的時候,他也是不抽煙的,但進入社會,想要往上爬,想要過自己想過的舒坦日子,就得學會很多東西,比如抽煙,再比如喝酒。而他爬到副總之後,就很少抽煙了,刻意地戒煙。隻有壓力實在很大的時候,才會抽一顆。看著手指夾住的煙卷,神思恍惚。
如果,此刻,他是坐在房間裏麵,而他牽掛的女子依靠在他的懷裏,看著那可愛的兒子在一旁玩耍,該是多麼幸福的場景啊!當然,這種想象,他也不敢放縱自己沉浸其中。
其實,他和白雯在一起的原因很簡單。但他相信,這不會是她介意的。因為她從來就沒有關注過他。不過,讓他有些摸不透的是,自己的腦海裏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們應該認識,或許還很熟悉。
特別是在D市的那一麵,因為遠遠看到她,還有白雯那麼熱情的表現,都讓他誤認為她也不怎麼樣。說實話,他很潔身自好,不會有很多女人,更不會玩兒什麼一夜情。而白雯很好控製,又能夠滿足他的生理需求,故而就算他知道白雯的品行,也不會過多約束。因為他不會娶白雯,白雯什麼樣和他也沒多大關係。
但當時,看到她那複雜的眼神,糾結的表情,甚至有些恐懼地盯著他,卻又穿透他再望著什麼。這樣的感覺很不好,而白雯又那麼反應異常。讓他沒有太多心思放在這個也許隻有一麵之緣的人身上。
再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看到她出入公司,而自己的頂頭上司跟在她的身後。她的表情是嚴肅的,而著裝是整齊而又利落的,很像個女強人。之所以說是“像”,因為她給自己的感覺,不應該是女強人,最好是被人保護在懷裏,不遭受任何風雨的打擊。
很快,她接手了公司,而且對於公司內部非常熟悉。隻不過,她也受到了巨大的阻力。當時的他,沒有感覺。無論誰做老總都好,他的飯碗不會丟,他的能力顯而易見,他的水準眾所周知。他一點兒也不擔心,隻想冷眼旁觀。
不知道是從哪一刻開始,他的身份竟然在漸漸轉變,從一個看客,變成了參與者。嗬!這樣說,隻是在他的世界裏是這樣的。而在她看來,自己或許隻是個屬下吧。她再次看到他的眼神,與第一次截然不同,已經變得清澈,變得陌生,仿佛他已經成為了無關緊要的人,不會再讓她糾結和難受,甚至恐懼。按理說,這樣的變化,應該令他欣喜。可是,他並沒有這樣的感覺。
有的時候,他還會想,也許他隻是很像某個人,而這個人在她的生命中出現,對她是非常特別的。但偶爾從她對自己的熟悉度上,又感覺出並不是這樣。她很熟悉自己,有很多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習慣,她卻都知道。而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過短短一個月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