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可以自己上場,也可以任意聘請同門師兄弟或者親人,選擇兩個境界相同的人去參加比試,一旦參加比試,就不得以任何方式反悔,事後不管勝敗,也不允許以任何方式再引發矛盾,否則就會被宗門嚴懲不貸。而如果一方不應戰,那麼另一方人對這一方人的任何明暗欺壓,宗門都不會再加以幹涉。這也是宗門為解決門中弟子無窮盡的矛盾,而推出一種解決方式。
“台上那個人,他是誰你們知道了嗎”。葉天禦看了看台上的少年,然後問道。
高小雨對著他遙遙哼了一聲,氣呼呼地道:“就是他,先前死纏著宮月姐姐,還恬不知恥地搬出他的師傅,去給宮月姐姐的姑姑說親。明明是他記恨我,現在才搬出什麼宗門規矩,想來搶我的貓。他就是李玄陽長老的孫子,李歸無。我看呀,就是個李烏龜!”
葉天禦被他這一番沒頭沒尾的話給說愣住了,“什麼什麼?給宮月姑姑說親?”
高小雨氣鼓著嘴,回道:“是呀,不是宮月姐姐不答應,才對那頭烏龜的爺爺說,馬蕭然是他的心上人,她已經名花有主了嘛!否則哪能那麼容易糊弄過去。”
葉天禦白眼一翻,半晌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是有人給宮月說親,隨即一想,他不禁沉下了臉色。
說完,高小雨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矛頭一轉,指著葉天禦呼道:“就怪你啦,整天不知道躲哪裏去,一躲就是個把月不見人,否則宮月姐姐也不會給人欺負了。現在她姑姑都不幫她啦。幸好馬蕭然有個副門主師傅,否則宮月姐姐還不知會被人怎麼欺負呢。”
葉天禦聽得臉上白一陣紅一陣,末了半晌無語,竟然不知道怎麼回她的話。現在他算明白了,為什麼今天阮天坤會說她和馬蕭然是一對青梅竹馬了。
本來聽了阮天坤的話就鬱悶異常的葉天禦,此刻得知原委後,心中竟然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身旁的高小雨還兀自嘟噥著馬蕭然怎麼自願幫宮月,人品如何如何的好,葉天禦卻一時出神,後麵的話他也聽不見了。
“快看,那頭烏龜對肖芃哥哥出手啦。”高小雨無視葉天禦的發呆,忽然大呼小叫起來,並拉著葉天禦匆忙向擂台下麵跑去。
葉天禦抬頭一看,隻見那名身著青衫,模樣俊俏的少年此時正驅使著一頭巨鷹,不停地向肖芃發起攻擊。
“咦,竟然與玄武峰的禦靈術有所不同,不是直接將禦靈珠附於自身,倒是奇怪。”葉天禦看清巨鷹的模樣,不禁喃喃說道。
高小雨聞言,扭頭看了看他,擔心地問道:“那,肖芃哥哥,能打得過他嗎?”
葉天禦目不轉睛地看著擂台,微微偏頭,說道:“不好說,兩人修為相差不大,隻能看誰法器厲害,誰更擅長打鬥了。”
高小雨沒有得到想要的回道,嘟噥著嘴,雙拳緊握地扭頭看肖芃去了。
此時,台上那隻黑色巨鷹幾擊未果,忽然盤旋著升空,然後俯衝著直朝下麵的肖芃射去。
肖芃看著流星般落下的黑鷹,卻不見慌張神色,他伸手奮力一甩,手中火紅色短劍就呼嘯著破空而出,還不等巨鷹飛出多遠,就迎頭紮進了巨鷹的身體中。
肖芃見此,雙手迅速掐訣,念到:“炎!”
隻聽“轟”地一聲巨響,那隻黑鷹所處的地方,猛然爆出一朵豔麗火雲,洶湧著將黑鷹淹沒了進去。
肖芃放下雙手,靜立在原地,向半空中看去。黑鷹的身影已經在火雲中消失不見,似乎被火焰燒成了灰燼。
但是下一秒,隻聽“丘”地一聲尖嘯,一枚黑色圓珠忽然帶起一條長長煙塵尾跡,來勢不減地繼續朝下麵的肖芃射去。
肖芃神色一驚,急忙伸手掐訣,“分!”
隻聽一道道金屬撞擊聲接連不斷地從半空煙霧傳來,緊接著,數十把一模一樣的火紅色飛劍,以瞬移般的速度眨眼就來到肖芃的麵前,並迅速轉動,組成了一個火紅色蓮盤,擋在了他的麵前。
黑色圓珠堪堪落下,忽然爆發出一股黑霧,變成了剛才消失的巨鷹,一爪抓在了飛劍蓮盤上。
巨鷹的一雙巨爪幾乎比得上飛劍蓮盤大小,隻聽“鏗鏘”的一陣金屬摩擦聲傳來,飛劍就在黑鷹的巨爪一抓之下,乒乓散落開來。肖芃卻也早已經閃到一旁去了。
名叫李歸無的少年見強力一擊再次未果,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怒色。他張口吐出另一枚黑色圓珠,飛快地射入黑鷹體內不見。黑色巨鷹一改先前的遲鈍模樣,雙翅一扇,就迅速轉身,繼續朝一旁的肖芃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