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小心點,有事打電話給我。”說完這幾句每天都說到爛的叮嚀,沈燁聰看了看手表,匆忙出門。
仔細想來,如果沈燁聰對尹諾汐有對燁爍一半的溫柔和細心,他就不會如此被動、如此煩惱,隻是,對其他事情都反應極快的他偏偏想不通這一點,或者說,他到現在還沒有開竅。
而此時,靠在走廊邊的柱子旁,尹諾汐心裏想的事情也是沈燁聰和他那個可憐的盲弟弟,其實尹諾汐心裏也有很多疑惑,一個狂妄囂張、為了金錢可以算計一切的賭徒,對自己的弟弟居然如此細心,看著他和燁爍說話的樣子,完全就是另一個人。
所以,尹諾汐決定用另外的方式了解他是完全正確的決定,他們的夫妻關係實在不夠純潔,她甚至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
“能做沈燁聰的弟弟,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坐上車,尹諾汐習慣性的將視線看向車窗外,雖然沒有看著他說,但此時她口中說出的話卻是發自內心的。
“遲早你會發現,做沈燁聰的妻子也會很幸福。”說完這一句有些肉麻的話,沈燁聰突然很想抽自己,因為這一刻他說出這番話真的很假。
“對一個賭徒來說,幸福的含義是什麼?”尹諾汐突然來了興趣,轉過頭認真問了一句。
“贏。”沈燁聰倒是答的幹脆果斷。
“那……你是否知道一個做妻子的女人心裏的幸福又是什麼定義?”尹諾汐繼續注視他俊美的側臉,不依不饒的追問到底。
“被自己的丈夫好好疼愛。”沈燁聰回答的依然冷靜幹脆,隻是莫名其妙的對自己產生了幾絲懷疑——不是發自內心的愛,能讓人感覺到幸福嗎?
“看來我一輩子注定與幸福無緣。”尹諾汐的視線再次投向車窗外,也許,自從段晨凱為了贏的詮釋而舍棄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經冰封,幸福、真愛,這些虛幻的東西不會再眷顧她。
盡管尹諾汐的話更像是自言自語,但卻被沈燁聰聽進了心裏,這個女人不僅僅難以揣摩,而且還受過愛情的傷害,要打動她,遠比想象中更艱難。
20分鍾的車程,奢華的聖豪庭賭場近在眼前,尹諾汐早已向莫岩交代過沈燁聰今天要來的事情,所以沒有人對他的到來感到詫異,反正他現在是武爺的女婿,來到聖豪庭但當大任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而尹諾汐已經將所有事都交待給了莫岩,她自己卻要去進行重要的大計……
位於華都市中心的聖豪庭是尹家所有賭場裏最大、最豪華的一間,這裏從早到晚都很熱鬧,不過沈燁聰對賭這一行有著天生的敏感,即便之前他做的隻是在賭場贏錢,並沒有參與過賭場經營,卻可以很快融入其中,再加上有莫岩在旁提點,很快便對賭場的大致情況有所了解。
按照莫岩的說法,賭場之內,最需要擔心的事情無非就是兩樣:有人出千;有人運氣旺到無法阻擋,在賭場贏了很多錢。
而今天,就有了這樣好運的人出現,下午兩點,二十一點桌前人頭攢動,眾人的眼神紛紛看向坐在閑家位置上那位一身黑衣、麵色冷酷的小姐,更準確的說,他們看的是她桌上的一大堆籌碼,保守估計下來,她已經在半小時的時間內從這一桌贏了30W。
“莫岩,這樣的狀況平時常見嗎?”聽說了這個情況後,沈燁聰自然很意外,不過他從未在賭過散局,所以不太清楚這樣的狀況該如何定義。
“這種事不能算常見,但偶爾也會有好運氣的客人,少爺如果有興趣,下去看看就是。”莫岩依然是一臉冷靜,他畢竟在賭場混了近十年,這樣的狀況對他來說肯定不能算稀奇。
聽了莫岩的話,沈燁聰更多了幾分好奇,可惜,當他匆忙下樓趕到三號大廳時,那位一身黑衣的酷女人已經拿著籌碼準備去兌換支票,看來這位好運氣的小姐倒是知道賭場上要見好就收的道理。
盡管如此,沈燁聰還是讓賭場的的工作人員請這位小姐去了接待室,程序上,能在半小時內從賭場贏走30W的人都該被特別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