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沿著斯坦霍普大街一路西行,雷破關等人已經到達了皇後碼頭的第一泊船區。穿過停泊著三十幾艘私人遊艇的內渠帶,五個人來到了最靠外的碼頭公路上。
這一帶沒有掩體可以利用,五個人隻能用最快的速度沿著公路向北一陣急跑,借著極暗的夜色把身形都隱藏住。
為了不在走動時發出大聲響,衝在第一個的徐胖子在這次行動中並沒有穿齊他的戰甲,隻是把沉重的胸甲和護臂、以及小腿護腿穿上了,看著就好像剛剛打過敗仗似的,一副丟盔卸甲的敗相。不過他手裏那柄刃麵足有普通汽車輪胎那麼大的長柄雙刃斧可威武的很,他倒提雙刃斧速行的模樣頗有點關公提刀的霸氣。
緊跟著徐胖子跑的艾麗斯是個16歲的法國留學生。其實英國的貴族學校並不比法國出色很多,也不知道這小姑娘為什麼來這邊上學,而且是今年九月份剛來的,還不到一個月就趕上了這麼一場絕世天劫,她點兒也算夠背的。
擁有一半挪威血統的艾麗斯長相裏透著一股濃重的北歐味道,那張細長的臉蛋白皙的就好像她身體裏流的都是雪,而不是血。配上高高的眉峰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寒意,以及深邃的冰蘭色眼眸裏時時都含著的頹冷眼神,她十足的一個冰山小女生。
艾麗絲的性格也一如她的長相,非常的冷漠,頗有點雷破關的風範。不知道是不是被亂世給刺激到了,還是以前就很黑暗、很哥特、很不愛說話,自從從附近貴族高中的天台上被救下來後,她就一直很寡言,很沉默,不過她性格倒不孤僻,這點和雷破關也很相似,別人有需要幫助的時候,她總是會在第一時間伸出援手,以至於酒店裏的人都能感覺到這個有著冰山外表的小女生,內心裏其實是很溫暖的。
雷破關覺得艾麗斯的性格和他很像,免不了就要對她有些照顧。而這個女孩的實力,他也覺得很值得培養。
像大多數西方國家的女孩一樣,艾麗斯雖然還沒成年,但身體已經發育的很不錯了,身高足足有一百六十五公分,身材雖然纖瘦,但並不纖弱,之前三年的水球隊訓練讓她背部充滿了一種可以和大海搏擊的優美線條。正是因為這種條件,她才被收進了王躍的斥候隊,在經過幾次浴血搏殺後,她現在已經是終結黨的正式成員了(年紀越小、城府越淺的人越容易成為正式的終結黨),修的進化方向是80%敏10%力10%變。
終結黨斥候隊的成員大多都修了10%力和10%變,也有修更多力的,但沒有修全敏進化方向的。全敏這種接近於敏捷型喪屍的進化方式,並不適合人來修煉,因為紅眼睛的敏捷型喪屍可以通過破開身體外型的拘束,改變肌肉形態來達到更快速的行動力。而人的外型有靈魂和潛意識的約束,沒法像敏捷型喪屍那樣,階階都能有外型突變從而達到更適合行動的形態。人隻能用輔助的“力”和“變”兩種屬性來彌補不能突破外型的限製,從而發揮出最快的速度、最大的戰力。
這些都是雷破關由重生前的經曆得來的寶貴經驗。重生前,有很多人因為腦核稀缺修的都是全敏,但越往高升,那些人的戰鬥力就越和外型有劇烈突變的喪屍有差距,而且純粹的速度也不如他修9敏1力來的快。
據馬丁格蘭特博士推斷,修全敏的人有可能到高階時突破身體外型的局限,從而達到超越喪屍的實力。不過那種突破想是普通人做不到的,而且需要等待的時間太長了,怕是還沒等到空氣裏的病毒突變到那麼高階,他們就先被喪屍給咬死了。所以雷破關一直讓手下修更為平衡和更為安全的綜合進化方向,以充分利用他們先期腦核充足的優勢。
此時修滿了一階進化的艾麗斯,頭戴一頂黑色的貝雷帽,遮著一頭服帖後背的漂亮銀發,上穿黑色緊身皮衣,外套黑色防彈背心,下穿皮褲配小馬靴,腰後掛著的兩柄長刃軍刺,頗有點女雇傭兵的風範。
緊跟著艾麗斯跑的約翰鬆和愛麗絲比形象就差多了。他身材略微圓胖,穿上臃腫的防彈背心後,行動起來頗為費力。因為還在加入組織的考驗期,他此時隻是吃過3顆敏捷型腦核和2顆力量型腦核,還沒有改造完畢,算是這個小隊裏實力最弱的人。
雷破關跑在第四個。
李哲收尾。
五人很快就從皇後碼頭一區跑到了一區和二區相連的港務樓下。這座高五層的組合式港務樓建在一道內渠上,兩座橫向展開的主樓隔渠相望。在主樓主樓的兩側,層與層之間都有架在河上的玻璃走廊相連。從天上往下俯瞰,這套組合式的港務樓呈現出了一個封閉的長方形,而中間的水渠就像塊平湖,設計的非常有格調。
從港務樓再往北,就是麵積巨大的碼頭停車場,再往北就是滿是喪屍的唯品碼頭。
這時幾個人都藏身到了港務樓下,商議搜尋路線。
雷破關看看表,這時才4點05分。他們隻用了9分鍾就從酒店跑到了皇後碼頭二區,這期間還因為要隱著行蹤,路上耽擱了些時間。如果按正常速度,從酒店到前麵不到兩百米琳達他們出事的地方,頂多9分鍾就夠了。
雷破關忽然想到之前約翰鬆說昨天下午他和鮑曼兩個人去換對講機,跑去跑回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這時間好像耗的太久了,不由就問約翰鬆:“約翰鬆,昨天下午你們和琳達分開的地方是停車場對麵那個工地旁邊的路口嗎?”
約翰鬆因為劇烈奔跑,粗喘著氣,答說:“對對,就是靠海邊的那個路口,當時我們就是在那兒被喪屍襲擊的,呼呼……”
雷破關疑問說:“那兒離酒店不遠啊,你和鮑曼跑去跑回換對講機,怎麼用了半個小時那麼久?在酒店裏耽擱了嗎?”
約翰鬆回想說:“在酒店裏沒耽擱,我們回到酒店就換了對講機,但出酒店我們再往唯品碼頭跑時,我們沒走斯坦霍普大街,而是從南麵繞了個遠從希爾大街跑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