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流從手中傳遞而來,霸道卻又溫和,像他的性子嗎?沒有敵意也感受不到任何窺視,不想欠的終究還是欠了,算了,該糾纏的就糾纏吧,隻是不要背叛,不要傷害,可以嗎?這樣,我就有信心繼續相處。
還沒看清眼前的人便抵不住倦意,季潔認命地閉上雙眼,無力地任人宰割。寒日輕擦拭去她晶瑩的淚珠,無與倫比的耀眼,潔兒,你也會是如此耀眼吧,我會舍不得你呢?舍不得把你放在眾人的麵前呢,沒有再過分的動作,隻是撫摸著季潔的手背,傳過綿綿情意。
皎潔的月光投射在她的麵龐,若有似無,讓人害怕,害怕她隨時會消失一般,對於寒日而言,害怕,到底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是同種悲傷引發的共鳴,還是開始想要人陪,隻是那個人一定是要她才行,不是嗎?茫茫人海,怎麼還就找上她呢?
潔兒,你會要我嗎?在你無波瀾的相處,我突然的想要改變,讓你的溫度提高,不算是奢求吧。而我隻能跨出一步,因為我也會害怕被拒絕,分開的愛不如不愛,可以放手的情最後也會是無情。
還沒陷進去的,我可以全身而退,可以嗎?再問一次,卻連自己都不清楚。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也跨出一步,即使可能性小的可憐。
破曉,在第一縷陽光透進季潔眸裏時,明媚得讓人睜不開眼,長長的睫毛還在表達著昨晚的略微的濕意,他來了嗎?為何不到最後就走了,冰冷的床沿隻剩一個空靈的鐲子證明他存在的痕跡。估計有事吧。欠他的情,就當用信任來還了。
這鐲子戴與不戴都是一種糾纏。他又何苦呢,明明不該邁出的步子,究竟還是邁出了。若是可以斷的幹脆,何必留下掛念?恐怕自己也是舍不得那絲黑暗中傳來的溫暖吧。
天藍色的鐲子,幹淨而透明,讓人移不開眼,再一眼,彷佛能把心靈吸進去一般。若是還會遇到,他還肯進一步,就試著走一步吧。不去問為何相遇,隻問有沒有信心走到最後。因為他守住的夜的安寧,很安心。不過他能否走過相知,還是未知。
將鐲子收進衣中,一股幻力便沁入心扉,他的陪伴嗎,這一步,他跨得到底有多深?跨得到底有多長?期待我的一步嗎?還是害怕我不肯跨出?
“將上官然帶過來。”麵無表情的指使丫鬟下去,不能分的信任,隻因為丫鬟眼底的不尊重。不尊重和背叛的,隻有一念之差,差在有沒有人進行挑唆。親愛的大姐,有你的戲份哦。
對於那些不尊重的,就別妄想他們會有所謂的忠誠,你可以通過實力來讓他們屈服,又或者找別的人來代替,而季潔卻選擇不用忠誠,因為她無法確保另一個人百分百的忠誠。
丫鬟除了伺候,便是不知所謂的多嘴,惹禍,以及女人天生的媚骨,勾引男人的犯賤,換言之,即是調動身體內那些不安分的因素。用自以為是的本錢來禍害,不是勾男人,就是引男人,從而帶來的一係列禍害。
在季潔沒有足夠的能力抹殺有危險的一切時,對於危險的放縱都是枉然。不是不給機會,而是不能給機會。一給機會,就是同意給予別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潔,有事嗎?”上官然輕言道,怕是擾到屬於那一份安寧,任憑誰都進不去的空曠。
“幻化液?”掃過上官然那腫起的眼瞼,疑問卻不在他身上,十年,他遺忘的,也該是時候去接受了,自己不能接受疑問的目光,他有這個公關能力進行很好的處理。
“那是由精神力散發出的,對藥物進行萃取精煉,再用幻力進行維持,是屬於天品級藥物,能淨化他人的精神力,快速改善修煉進程的。在天妖之國能煉化幻化液的,基本上是不多了。”上官然耐心說著,想要自己的能力多一點,想要自己再強一點,不管多辛苦都值得,那無瑕的麵龐值得安心享受該得的,而不是沒有情緒波動,安靜的令人心疼,一整晚的努力惡補怎樣都不夠,完全不夠。
療傷估計也是要用幻力吧,屬於治愈係的,自己還真是好運氣呢?如果沒有那道神識就好了。追蹤呢?不算重要的重要的死人。“自己休息一下,不準長時間使用幻力。”
“呦,小妹回來了?”
刺耳的聲音讓人想逃離,迫於某種不想理清的情緒,季潔選擇視而不見,原來宅鬥真的是不能一下子殺人的,因為怕再惹更多是非,古人誠不欺餘啊!陽光真是好的很適合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