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運已經祭出法劍,揮霍之間在法術的催動下也是快要將那宋彙斬首。但誰料半路飛出一串佛珠,不僅擊飛了王運的法劍,並且還將那宋彙洞穿了頭顱,卷走了金硫魂丹珠和枯木萬金飛光劍。
並非說王運看重那兩宗法器,對於修道者而言,法器雖好,但終究是外物,假借外物過多那麼就會產生依賴,到時候心中會不知不覺種下心魔,待到發現之時,早就是為時已晚。屆時早就不是修士去駕馭法器,而是被法器給主導。
王運不悅是因為眼前這小和尚半道出手,又不打招呼就卷走了法寶。若是自個對付不了那宋彙,處於下風一切好說,但眼前這宋彙就要被自己給斬殺,卻被這小和尚給強了去。這正道之人講究禮儀尊卑,前輩後輩相當講究。
這小和尚眉清目秀,靈氣逼人,月白小僧衣襯托著這小和尚有些出塵,越發不像是個和尚,反倒是個仙風道骨的小仙童。
看到此人,唐羽心中就有一二分的了解,恐怕這約莫看著十一二歲大小的小和尚就是逼得宋彙等人一直從江浙一帶逃到巴蜀的那個靈隱寺和尚。
但是對於此人,唐羽還是不了解,但是看著這出塵俊逸的樣子,唐羽就知曉這和尚是天縱之才。既然能夠從杭州一路追殺宋彙七人到此,那麼也是說明了這小和尚的厲害。此時這小和尚已經收了兩宗法寶,抬眼看向王運道長和唐羽。
隨即佛珠掛在手上,合手施了佛禮,言道;“貧僧靈秀,乃杭州靈隱寺弟子,今日能夠降服這宋彙,多謝施主相助。”
聽這話,王運搖搖頭,知曉這這小和尚是聰明伶俐,但也過分的驕傲,滋生了些許的目中無人。恐怕在靈隱寺之中也是地位不低,或者是哪位高僧的弟子。不然的話也不會有優曇婆羅花作為法寶。
唐羽看向這靈秀,眉頭有些微蹙,王運道長怎說也是長輩,被靈秀這埋汰,定然心中不悅。但若是王運道長與其理論,就會落下個以大欺小的名頭,到時候會淪為話柄。反倒是靈秀,就算是日後提起,也是年少不懂事,笑笑也就了之。
想到此處,唐羽就為王運道長鳴不平,王運道長有授業之恩,王運道長不好發言,但唐羽不一樣,雖說唐羽境界不高,但是昔日讀過的佛經道藏不少,看到靈秀這般,臉色一轉,做出一副尖銳刻薄模樣說道;“都說佛門之法直指人心,見性成佛,莫非那靈隱寺之中的大師都是如靈秀小師傅這般不尊人,不尊禮,驕傲縱橫?”
王運道長和靈秀皆是微微一愣,靈秀麵色有些潮紅,眼中閃過幾分怒意,他是靈隱寺年輕一輩資格和修為不錯的幾人之人。而今日卻被人訓斥為不尊人,不尊禮,驕傲縱橫。這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靈秀接受。
不過隨即嘴角發出一聲輕嗤,唐羽能夠聽出靈秀是對自己不屑,但也不怒,而後聽著靈秀說道;“修佛法,便是直觀自心、自性,無需分析思慮,透徹覺知自身具有佛性。佛說,隻需要觀摩世間疾苦,普度諸人,就能夠達佛,貧僧何來不尊人,不尊禮?”
唐羽見靈秀答話,心中一下子跳了跳,他的目的達到了,而後又是說道;“靈秀小師傅所答是你師父尋日教你的解說?而在下所言是靈秀小師傅不尊禮,不尊人,作為一個佛門弟子有失禮儀,那是大不同,你連自己都未曾恪守,何來普度之說?”
靈秀小和尚眼中微露不悅,對於他來說隻有師尊前輩才可教育他,其他人未曾有這個資格,隨後答道;“貧僧從杭州到這巴蜀惡水,本就是為了降服這七個惡寇,今日預見宋彙,貧僧出手將其降服有什麼不對?再者,這七人本就是師尊為了磨練貧僧選的惡人,貧僧豈能讓他人將其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