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了下來,大海掀起了巨浪,拍打在岸邊,任雲遠遠的摟著胳膊站在石頭上,看著海天一色的猙獰。
已經在這裏站了好久了,身體都麻木了,心卻止不住的疼痛。
她想回去,不想留在這個地方。
可是張章的話言猶在耳,她無法回去。學校都被封鎖了,她從學校一處僻靜的地方翻牆出來,跑到了海邊。
她發瘋的想著爹地,可是爹地此時卻陪著任琪那個小賤人,她很想做什麼,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每一次念著她的名字,心裏的嫉妒宛若藤條瘋狂的滋長。
爹地是她一個人的,都是任琪自己才會落到這步田地。
手狠狠的抓在石頭上,指甲盡斷,暗紅色的血留下來混入陰沉沉的夜色,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她一定要任琪死無葬身之地,來報自己所受的恥辱。
“小姑娘,你怎麼坐在這裏?你的家人呢?”身後一個好聽的女聲說到。
任雲回頭看去,是一個中國女人,看上去在二十多歲左右,隻是燈光下那個女人的臉,讓任雲心裏驚了一下,隨機很快的平複了下來。
“小姑娘?”那個女人見任雲沒有任何的反應再次問道。
任雲偷偷的將手縮回袖子裏,可憐兮兮的對那個女人說:“姐姐,我有些迷路了,剛才還跌了一跤。現在不能走路了”
那個女人麵上露出悲憫,這個表情卻讓任雲心裏更加的肯定,自己可能發現了什麼大秘密。她認不出自己了,這個女人竟然不認識自己了,也對,那個時候自己還小,她認不出也正常,更何況事情已經發生在了六年之前,這個女人竟然還活著。
看來爹地當真對這個女人放不下來,不然發生那樣的事情怎麼還能容忍這個女人活下來。
賤女人,當年那樣背叛爹地,還敢活著,占據爹地的都該死。
那個女人猶豫了一下說:“既然這樣,不介意的話,小姑娘願意和我一起到我家裏休息一下嗎?”
任雲點了點頭,很感激的說:“姐姐,你真是太好了。”
女人笑了笑,那笑容在任雲的眼裏卻礙眼得很。
果然和任琪長的一樣的,都不是好人,都是同樣的令人作嘔。
任雲將手搭在她的手上,女人驚了一下,“手都流血了,這麼多的血一定很痛吧?”
任雲虛弱的笑了笑說:“不痛,姐姐,阿雲一點都不痛”
女人小心的避開任雲的傷口處說:“傻孩子,這怎麼會怎麼不痛呢?對了,你叫阿雲?我以前有個故人的女兒也叫阿雲呢”
任雲心裏一跳,兩個說話間已經走到了車子旁,趕緊打斷她的話說:“哦,是嗎?那我們還真夠有緣的。說不定上輩子我們認識呢”
女人小心的將任雲附上車子,邊囑托:“小心點,那還真說不定呢”
任雲上了車才發現車裏有一個男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很妖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