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總是風風火火的韓悅還真是個熱心的主,就連吃東西的時候也不忘認真考慮怎樣才能讓師母回到師父身邊,經過近一個小時的仔細思考,她終於想到了一個絕對可以讓師母主動回到師父身邊的好辦法,心急的也顧不上現在是午飯時間,急忙跑到師父辦公室,打算把她的妙計說給師父聽。
這會兒沈燁聰真煩著,也沒什麼胃口吃午飯,沒有聽到有人敲門卻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就知道一定是韓悅這沒禮貌的丫頭,“報告都寫好了嗎?”出於本能,他還是問了些公事。
“等一下再寫嘛,我剛才隻顧著幫師父想辦法,還沒開始寫呢。”韓悅一臉興奮的走到師父對麵坐下,眼中透著急切。
“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給我乖乖聽話,不要到處亂說,知道嗎。”沈燁聰可沒指望這個一天到晚沒個正經的小丫頭能幫上什麼忙,現在他隻想一個人呆著,安靜的想事情,“你先出去寫報告,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當然不會到處亂說,師父你不要小瞧我嘛,辦法我已經想到了,保證可以讓師母主動回來的。”韓悅自信的笑道。
“你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你對天駿的媽咪毫無了解,都不知道她的弱點在哪裏!”沈燁聰會如此不屑一顧也是有理由的,畢竟尹諾汐那個女人個性之別扭、手段之高明是韓悅無法想象的。
“我是不知道她的弱點啦,但她是女人,女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弱點,就是她的嫉妒心。”韓悅的想法倒是很有道理的,可是她對尹諾汐的了解完全不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愛死撐——
“不要胡鬧!我可沒想過找其他女人。”沈燁聰用嚴肅、激動的語氣嗬斥道。
“師父別激動嘛,我又沒有說要真的去找女人,隻是做做戲,讓師母以為她將會永遠失去你。”韓悅壞壞的笑道。
“什麼意思?什麼叫永遠失去我?我還不想這麼早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沈燁聰的心始終還是純樸的,即便當初尹諾汐這麼狠心的算計他,還搞出第二個身份來欺騙他,可是他卻從未想要對她做同樣的事情,再說,此時思緒尚在迷亂之中的他是真的聽不懂韓悅在說什麼。
“我要是說了,師父可不能發火,也不能罵我。”韓悅不知道師父和師母之間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她的辦法怎麼說也是赤果果的欺騙,她當然會擔心師父罵她不上正道。
“你先說說看,我沒那麼多閑工夫罵你。”沈燁聰向來不會算計人,等他想出辦法來,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倒不如先聽聽這個一向很會耍小聰明的徒弟怎麼說。
“我去幫師父找一個足夠漂亮、而且和師母有點像的女人,你們先訂婚,然後大張旗鼓的準備結婚的事情,一定可以吸引師母的注意,而且,師父找一個和師母很像的女人,也就表示師父心裏還是有師母的,感動加上緊張,還怕師母不上當嗎!”韓悅說的頭頭是道,可她的這個辦法是既荒唐又不可行,短時間內到哪裏去找和尹諾汐很像的女人?
“這就是你想的妙計?她要是知道我要和別的女人結婚,隻怕會逃的更快,我可想不出她有什麼理由感動,再說,這是欺騙,她最討厭欺騙和背叛!”沈燁聰知道這的確是一個可以考驗尹諾汐的好辦法,可這件事可能帶來的後果無法估量,他不想冒險。
“為什麼不會?如果師母對師父是有感情的,一定會緊張在意,再說,我就不相信師母沒有做過騙人的事情,師父這麼做又不是想害人。”韓悅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很過分,反正她的動機和出發點是好的。
“你說的沒錯,她也做過騙人的事情,而且很惡劣!”韓悅的話很好的提醒了沈燁聰,一想到尹諾汐用另一個身份算計他,他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無論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他都是個被玩弄的傻瓜。
“這不就結了!師父這麼做不過是以牙還牙。”韓悅繼續在一旁煽風點火,“師父還是快點做決定吧,師母應該不會一直留在華都,等她走了,想演戲都沒人看!”
“讓我再好好考慮一下,你不了解那個女人,她的性格是你無法想象的固執,如果被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會發生什麼可怕的後果我可不敢想象。”沈燁聰不敢輕易做出決定,因為他不希望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境地。
“師父!你怎麼這麼膽小!既然要力挽狂瀾,就必須要有點冒險精神,給我師母的照片,我去找人。”韓悅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時間緊迫,沒工夫再去磨蹭。
說到找人,沈燁聰突然想到一件很要命的事情:當年的尹諾汐是用什麼辦法以另一個身份在他麵前出現,而且不露任何痕跡?
“韓悅,你知道神奇的化妝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嗎?”如果這件事真的可行,找誰都無所謂。
“我有聽說,就像古代的易容術嘛,通過化妝和帶假麵皮,可以做出很逼真的偽裝。”韓悅不知道師父為什麼會有此一問,反正現在各種技術都這麼發達,很多演員的特技化妝不都是這麼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