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雨】穿透奴良鯉伴身體的一刹那。
作為“兵器”本身的【時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不對勁。
在有意識起的一千多年來,【時雨】經曆過不斷地戰鬥,殺戮。
刀刃穿過生命時的感覺,那種刺穿肉體的感覺。
對於【時雨】來說,是最熟悉不過了。
所以【時雨】清楚的明白,自己的那一擊被躲過了。
那個弱小的家夥在最後的一刻,竟然掙脫了自己氣勢的束縛。
果然,在刀刃貫穿陸良鯉伴的身體後,沒有血肉橫飛的跡象。原本應該已經變成屍體的奴良鯉伴化作水墨色的霧氣消散開來。
“好險、好險,差點就交代在這裏了。”
而在水墨色霧氣消散的不遠處,傳來奴良鯉伴的聲音。
然後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奴良鯉伴的身姿漸漸顯現出來。
雖然嘴上說著什麼危險之類的話,不過在奴良鯉伴的臉上卻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無風自動隨意搖擺的黑色長發,金色的眸子半睜半閉。
修長的身姿懶洋洋的站在那裏,左手放在腰間的【彌彌切丸】上,右手拿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鞘的【紅姬】。
用【紅姬】的刀尖指向【時雨】,挑釁的說道,
“既然我能夠自由行動的話,那麼【時雨】,試煉就在此再度開始吧!”
麵對奴良鯉伴的挑釁,【時雨】刀身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
一旁觀戰的三人,看到奴良鯉伴平安無事,都鬆了口氣。
當看到奴良鯉伴反而開始挑釁起【時雨】的時候。
三個人的反應各有不同。
艾薇卡雙手撫臉,一臉花癡的看著奴良鯉伴,口中喃喃道,
“好帥啊!”
奴良虎徹則是一臉自豪的頻頻點頭,
“不愧是鯉伴大人。”
隻有深知【時雨】的可怕之處的老人嘴角抽搐,對於某人的作死行為感到無語。
心裏無奈的想著,
“明明衝破了【時雨】的氣勢,如果適時的服下軟的話,說不定就會得到【時雨】認可,為什麼還非要挑釁啊!”
“呐呐,館長爺爺,那把奇怪的劍,好像在發抖,是不是被奴良給嚇到了。”
在老人已經打算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去拖住【時雨】,為其他三人爭取逃離的時間的時候。
艾薇卡一句話打破了老人的幻想。
老人看著正在劇烈的抖動的【時雨】。
相對於艾薇卡天真的認為【時雨】是被奴良鯉伴嚇到的說法。
老人更傾向於【時雨】生氣了,這個推論。
這樣的話,想要靠吸引【時雨】的注意,來為奴良鯉伴、奴良虎徹、艾薇卡三人爭取逃脫的時間的想法。
在還沒有付諸於行動之前就破產了。
頃刻間,老人的臉色越發的苦澀起來。
不提在一邊觀戰想法各異的三人。
此時的奴良鯉伴看著正在劇烈抖動的【時雨】。
金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凝重。
相較於表麵的玩世不恭,在奴良鯉伴心裏卻是萬分的凝重。
剛才奴良鯉伴說的那句“差點交代在這裏”的話可不是調笑而已。
而是赤裸裸的事實。
隻不過是最後得到了【紅姬】的幫助,才在最後一刻擺脫了束縛,憑借“滑頭鬼”與生俱來的能力躲開了【時雨】的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