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亂的劍氣,宛若天網,攜帶著鋒芒與滔天的氣浪,衝擊著處於劍氣中心的少年。
“嘭”
隨著劍氣落下,隻聽一聲爆炸聲,頓時場地上揚起了層層的塵土,使得可視度變得極低。
不過這點塵土,對於掌握著見聞色霸氣的奴良鯉伴來說,影響也幾近於無,但是......
感受著自己現在身體的狀態,奴良也不禁苦笑一聲,隻能感歎不愧是“鳥姐”,當初在遊戲初期幾近戰神一般的人物,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幾乎無可挑剔,幾乎是當初遊戲裏所有人的主力之一,被遊戲裏的陰陽師們戲稱作“非洲戰神”的存在。
現在看來,即使是降臨在了現世中,她戰神的地位還是沒有被撼動,倒不如說,沒有了遊戲中的種種限製,她的力量更強了。
想到自己這滿身的傷勢就是最佳的證明,奴良原本就有些苦澀的笑容,就更加的苦澀。
過了一會兒,當塵土漸漸的散開,處於塵土中心的奴良鯉伴展現出了現在的姿態。
雖然還是站立著,但是渾身上下的衣服卻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仿佛是被利刃給割破,渾身上下布滿了血跡。
幾乎變成碎片的衣服裏麵,隱約可見的是明顯的刀痕。
“倒黴,才被那場雷電搞得精疲力盡,現在有被砍成重傷,真是有夠不幸的。”
就在奴良在心裏默默抱怨的時候,一道身影來到奴良鯉伴的麵前。
人首鳥身的怪物,不過現在應該稱作“姑獲鳥”,姑獲鳥來到奴良的麵前,看著這個一直跟蹤著自己來到這裏的少年,開口質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著我。”
麵對姑獲鳥的質詢,奴良卻是感到有些奇怪,不,或許是從一開始在知道她的身份開始就感到奇怪了。
而當奴良聽到她的質問後,就更加感到奇怪了。
“你不認識我?”
“我應該認識你嗎?既然你不願意說你為什麼跟蹤我的話,那麼為了避免這個地方被那個海軍知道,隻能......”
麵對奴良鯉伴的反問,姑獲鳥卻是依舊那副陌生的模樣,看樣子甚至認為眼前的這個少年時想要蒙混過關,所以也索性不再詢問,而是將右手放在了左邊腰間的紙傘傘柄上麵。
看到這幅樣子的姑獲鳥,奴良哪裏還不知道自己現在不是考慮問題的時候,要知道,雖然被自己誤認為是一位劍豪,但是姑獲鳥所使用的武器並不是什麼刀劍類的武器,而是她腰間的那一把紙傘,或者可以說,傘就是她的劍。
所以,當看到她要拔傘的時候,奴良也顧不得詢問了。
而是該考慮著怎麼從姑獲鳥的手底下逃生了,奴良看得出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卻是對自己動了殺心。
但是逃生說得簡單,如果平時沒有負傷的話,無論是平時最常用的“明鏡止水”還是“真.鏡花水月”都能夠輕鬆的躲開,但是現在,一副渾身是傷的身體,“明鏡止水”倒是能夠勉強施展,但是作為“讓敵人知道自己在她麵前但無法看見”的能力,沒有負傷的時候倒是挺好用的,但是一旦負傷,即使讓別人看不見自己,但自己卻依然還在那裏,隻要姑獲鳥向著自己消失的方向攻擊,那麼自己鐵定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