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1 / 2)

天亮了,還是一樣明媚。

嚴井一睜開眼睛,看著懷裏的池妍妍,突然間想到舒芹!怎麼辦?一整晚沒回去!要怎麼解釋?他起身,準備洗漱。走出來的那一刻,他看見了舒芹!她的臉色很是蒼白,仿佛是脫了水的幹花,沒有了靈魂。

“舒芹,你……”

“我還是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夢。我們相遇相識相戀,一切的一切就好像夢一樣,沒有一點真實。現在,我好像醒了,呼……嚴井一,我好累,不想再堅持下去了,我放手,你自由了……”

“井一你在哪?”池妍妍故意嬌滴滴地叫出聲。

“去吧,她在等你,今天我會去律師行,辦理我們的離婚手續,你不用再兩頭跑那麼累了……”舒芹已經沒有力氣再看他了。

就讓這一切結束吧,我真的累了,好累好累……

“舒芹……”嚴井一開口想要挽留她,但是他卻不知道說什麼,他似乎看見,她的心已經千穿百孔……

舒芹一回家,看著這熟悉的一切,霎那間所有防備崩塌。

她哭著喊著叫著摔著,盡一切力量發泄著!她像是被世界遺棄了一樣無助,她撕掉了有嚴井一的一切,包括婚照、畢業照,用剪刀剪掉了所有被單,砸掉了廚房的一切。我做什麼有用嗎?就算飯菜再好再變得多賢惠有用嗎?你為什麼這樣啊!為什麼要變要欺騙要背叛我啊!你不知道這個夢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為什麼要這樣啊!

晚上,嚴井一回到家,家裏已經收拾的幹幹淨淨,完全沒有早上發泄的痕跡,隻是一切嶄新得讓人一下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走進房間,看到舒芹在整理行李,他拿起藥片走了過去。

“記得帶上這個,你營養不良,記得補充點維生素……”現在我還能說什麼呢。

“不用了……”舒芹眼裏又開始有了淚光,“就讓一切回歸到原來那樣吧!你還是你,而我也沒有嫁給你,沒有在圖書室裏遇見你,甚至不認識你……”

“舒芹,對不起,我……”

“不用再說了,我什麼都不想聽……”舒芹拖著行李急忙離開,她一秒鍾都不想看見他。

出了門,舒芹攔了一輛出租車。坐進去後,嚴井一跑了過來,示意舒芹搖下車窗。

“舒芹,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以前喜歡過你的!我知道這次是我錯了……或許就像你說的,好像這一切都很像夢,一切很不真實……”嚴井一回想著以前的點點滴滴。

舒芹長呼吸一口氣:“司機,可以走了。”

嚴井一看著走遠的出租車,他看不到車裏的人兒在痛哭,看不見她的無助,看不見她的世界已經天黑……

莫舒芹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她下了車,拖著行李走在馬路上,看著黑壓壓的天空……

嚴井一……井一……你是我的老公……不!不要!我不要現在的一切!我不想離開你!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一切沒有發生……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不行!我要回到以前的生活!一定要!

舒芹突然間拎著行李掉頭行走,與馬路反方向。來往的汽車行駛得特別快,誰都沒有注意在這漆黑的馬路上有一個拎著行李的人。

舒芹接近瘋狂地快步行走著,嘴裏一直念著“可以的”“在一起”……她什麼也沒有注意,隻是心裏一直想著待會重新見到井一她要說什麼,漸漸地,她越想著心裏就越是開心,她笑了!

這時一輛疾馳的跑車迎麵而來,他的速度很快,根本來不及刹車,而舒芹心裏一直想著就是嚴井一,預想著待會會發生的事,根本就沒有注意知道她前方死亡氣息的靠近……就這樣,危險漸漸逼迫,黑暗籠罩著一切,而在舒芹這邊,心裏確實異常明亮……

一瞬間,黑暗,吞噬了光亮,同時也侵蝕了一個人美麗的幻想……雨染紅了世界,悲傷降臨……

花兒,你不用為我歎息;蒼天,也不用為我憐惜,這世界,沒有誰對誰錯,就讓它哪裏了開始哪裏結束吧……對不起,孩子,我沒有保護好你,這世界很可怕,跟我一起走吧……

嚴井一看著漆黑的天,不知道舒芹有沒有地方住……她應該會回家的吧……應該已經在家歇下了吧……是不是我把你想得太堅強了,以為你根本沒有受傷……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寶寶……這輩子,我對不起你了……

雨,一直下著,徹夜未歇……

“快,救人呐!醫生!……”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從圖書室那天看到你開始,我就想了解你的一切,想打聽你去哪裏,做些什麼……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井一,你不知道為什麼嗎?我告訴你吧!你已經喜歡上我了……

“醫生,快!救救她!我剛剛開車不小心撞傷了她!你看看她還能不能救……”

“真是說什麼你都不信的丫頭!”井一,我好想念以前的你,那麼霸道,你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