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石頭狠狠地砸進碧水之中,激起一圈圈漣漪,足見扔石頭之人的憤怒。
“我靠!怎麼莫名其妙就到這裏來了?這他娘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燕淩風對著碧湖大叫一聲,旋即認命似地歎了口氣。
他記得自己閑來無事,於是決定去九華山散散心,沒想到居然迷了路,最後更是失足跌落懸崖。
等醒來才發現,自己居然附身到了一個與自己同名同姓的十五歲少年身上。
燕淩風看著水中倒映出的俊美臉龐,有些出神。
好吧,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這原主人的臭皮囊真是夠可以的,放在地球上,絕對能迷死一大票花癡女了。
“長得好有屁用!附身到這麼一個除了長相外什麼都沒有的繡花枕頭身上,老天,你是想玩死老子嗎?”
想到最近的際遇,燕淩風狠狠地吐掉口中的草根。
這是一個完全迥異於地球,以武為尊的世界。
在這個叫天極世界的地方,強大的武者居然能夠飛天遁地,翻江倒海。更有甚者,隻手間可拿月摘星,化滄海為一粟!
初次聽聞這些,燕淩風隻當笑話在聽。麻痹的,你當在拍電視劇啊?電視劇也沒這麼誇張的。
可是現在,燕淩風隻有苦笑的份。
因為就在前幾日,他親眼看到宗門內一個長老突破境界,翻手就拍飛了百米外的一片樹林,當時那種震撼的情景,直接把燕淩風給嚇傻了。
因為這事,他還成了流雲宗外門的笑料。
“老天爺啊,你把我送到這裏幹什麼?這麼危險的地方,不知道隨時會死人的嗎?”
燕淩風看看自己白皙的手,氣不打一處來。
這具身體修煉資質奇差,到了流雲宗外門兩年半,也不知被人欺負了多少次,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臉腫,皮開肉綻。
最嚴重的還屬上一次,手腳都被人打斷了!
燕淩風估計,也許正是那一次嚴重的傷勢,導致原主人奄奄一息,自己的靈魂才有機會附到他身上。
“趙長功,劉應泉!”
腦海中浮現出兩張囂張的笑臉,燕淩風眼中冷光一閃。
這二人可算是原主人的宿敵了。十次被欺負,至少有七八次是這兩人幹的,剩下的也逃不開這兩人的慫恿。
上次被打斷手腳,這二人正是罪魁禍首。
要不是鍾大奎求著自己的師傅為自己拿到了續骨散,自己一附身就成殘廢了!
“別讓老子逮到機會,否則,哼!”
無論是為原主人還是自己,燕淩風都咽不下這口氣。
“呦,這不是我們流雲宗的大人物嗎?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
“長功,人家可是淩風飛燕啊,自然不屑於和其他人同處了。”
“哈哈哈……”
一陣哄笑聲響起,一群人走了過來。這群人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以走在最前頭的兩個少年為主。
燕淩風轉身站起,看見來人,心中一怒。
“趙長功,劉應泉,你們的鼻子真是夠靈敏的,小爺到哪裏,你們就跟到哪裏。”
察覺到燕淩風話中的冷嘲熱諷,趙長功麵色一變,喝道:“小子,你說什麼?”
燕淩風一攤手,道:“這都聽不明白,你們還真蠢!”
這下子,這群來找差的少年們都呆住了。
流雲宗外門誰不知道,燕淩風為人懦弱,謹小慎微,平常被人欺負慣了,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現在是什麼情況?
麵對他們一群人的壓迫,居然一派鎮定輕鬆之色,言語中甚至夾槍帶棒,不怕被他們怒打一頓嗎?
劉應泉微微一愣,旋即打量著燕淩風,冷笑道:“很好,很好!看來是上次沒有把你打怕,斷手斷腳還太輕了點。”
趙長功也清醒過來,附和道:“上次是一隻手和一隻腳,這次就加倍好了。我看鍾大奎還會不會為你再去求他師傅!”
少年們一個個摩拳擦掌,緩緩逼上,臉帶戲謔的笑容。對於他們來說,揍打燕淩風是一種消遣和樂趣。
所以他們每次心情好的時候,或者煩悶的時候,都會來找燕淩風,把他當做發泄的工具。
反正,隻要別把人打死就好了。
燕淩風心中怒極,這群人把他當什麼了。
可是眼下,他隻能慢慢後退。自己修煉那麼些年,淬體七段都隻完成了兩段,哪裏是這些人的對手?
這些人中,實力最差的都有淬體五段的修為。趙長功和劉應泉二人,更是完成了淬體七段。
好漢不吃眼前虧!燕淩風逮著機會,轉身就跑。
“想跑,做夢吧!”
趙長功殘酷一笑,腳下一個掠步急衝,身如莽牛般衝撞上來,一息之間就趕上了燕淩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