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
一大早,兩道悠揚的鍾聲在流雲宗的外門響起。
“糟糕,差點忘了,今天是外門長老傳道解惑的日子。”
鍾大奎聽見鍾聲,連忙穿好衣服,一出門就看到了院中的燕淩風。
“燕子,快去外門廣場,遲到可就麻煩了。”
鍾大奎急忙忙地說道。
燕淩風笑道:“傳道解惑每半個月就有一次,沒見你這麼害怕過,今天吃錯什麼藥了。”
“今天輪到滅情那個老虔婆教導,誰不害怕啊?上次有幾個弟子遲到,結果被那老虔婆各扇了十個巴掌,臉腫了一個月,把人都丟盡了。”
鍾大奎一想到滅情長老的樣子,魁梧的身體就不禁打了一個哆嗦。他一拉燕淩風,兩人出門而去。
真有那麼可怕嗎?
路上,燕淩風暗暗想到。
從他醒來開始,宗門安排的傳道解惑之會,他一次都沒去過。倒不是不去,隻是前一次剛好手腳被打斷躺在床上,想去也去不了。
等燕淩風二人趕到時,廣場上早已坐滿了人。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片,盡是些十幾歲的少年男女們。
由於二人來得比較晚,自然引起了相當一部分人的注意。
一些人看到燕淩風,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旋即移開目光。好像多看一眼,都會髒了自己的眼睛似的。
“哼!”
朱玲一襲白衣,美不勝收,此刻口中突然發出一聲冷哼。
在她身邊,一個黃衣女子淡淡地看了燕淩風一眼,旋即微垂眼眸,顯得冷淡至極。
而趙長功等人,則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怎麼回事?燕淩風不是被他們打殘了嗎,怎麼現在活蹦亂跳的?
燕淩風二人在人群外圍尋了一個地方坐下。鍾大奎看看時間,幸好沒有遲到,長舒了一口氣。
不久之後,一個灰衣女子從天而降,緩緩飄落在正中心的高台上。
灰衣女子身材修長,一張臉好像是冰霜做成的,就連目光射來,都會讓人覺得後背發寒,汗毛倒豎。
她環視眾人一圈,忽然間眸光變得危險起來。
循著她的目光望去,一個胖子氣喘籲籲,好不容易趕到廣場,一看到滅情長老,頓時整個人都焉了。
“你遲到了。”
滅情長老淡淡地說道。
“長,長老,我……”
小胖子嚇得渾身肥肉顫抖,連話都說不好了。
滅情長老冷哼一聲,小胖子便如金山倒玉柱般,垂直地癱在地上,滿臉的虛汗。看見他這模樣,燕淩風忍不住笑出聲來。
“嗯?”
頓時,燕淩風發現自己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而其中從高台上射來的一道目光,尤其的恐怖。
鍾大奎這家夥,立刻朝旁邊挪移了好幾米,一臉‘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何人發笑?”
滅情長老開口說道。
燕淩風暗罵一句裝b,這樣明知故問你以為很酷嗎?
他慢吞吞站起身來,察覺到眾人戲謔的目光,以及滅情長老森寒的臉,心中一跳,連忙哈哈笑道:“長老,流雲宗有你這樣負責任的好長老,我真是感到開心。”
“噗!”
話音剛落,廣場上頓時發出一道道抑製不住的噴笑聲。
燕淩風暗叫一聲糟糕。果然,滅情長老的雙目微微眯起,眼中透出一陣能把人凍僵的透骨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