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你出什麼事了?”
燕淩風問道。
“沒,沒什麼。”
鍾大奎遮遮擋擋,疾步走向自己的屋子。
燕淩風一個閃身攔在他麵前,拿下他護臉的手。鍾大奎本想要抵抗,沒想到燕淩風的手就像是鐵茄子一樣,他根本無力反抗。
“你被人打了?”
燕淩風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鍾大奎那張原本還算粗獷豪邁的臉上,此時一片青一片紫,足足腫了一圈有餘,幾乎看不清輪廓五官。
這還不是最過分的。
燕淩風的目光注視在他聾拉著的右手上,伸手一觸,鍾大奎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痛得渾身發顫。
很明顯,右手也給人打斷了。再看他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隻怕腳也不好受!
“誰幹的?”
燕淩風沉聲問道。
在他以前被人欺負,被人處處看不起的時候,整個外門唯有鍾大奎肯與他親近,交朋友。
可以這樣說,燕淩風早已將鍾大奎視作了深交的好友。眼看好友被人如此重傷,焉能不怒?!
“我,我自己摔傷的。”
鍾大奎結結巴巴地說道,目光有些閃躲。
燕淩風一聽樂了。
摔傷的,你他娘的摔一跤能把臉摔成包子,還把手腳摔斷了,你從二十層樓摔下來的?
“給我老實說。”
燕淩風逼問道。
“真的沒事,過兩天,我自己就好了。”
鍾大奎丟下一句,立刻逃也似地瘸著腳,逃回了自己的屋內,還一下子關了門,生怕燕淩風緊逼不放一樣。
“這小子……”
燕淩風眸光深遠,隨後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鍾大奎便鬼鬼祟祟地離開了院子。他卻沒想到,自己身後還跟著一道人影。
燕淩風一路尾隨,最後跟著鍾大奎來到了一處占地廣闊的樓閣內。樓閣正上方書寫著三個流金淌銀的大字——煉丹閣。
流雲宗內外兩門,各有一處煉丹閣,專門提供內外門長老弟子丹藥之需。
燕淩風知道鍾大奎是外門煉丹閣弟子,難道他受傷與煉丹閣有關?想到此,燕淩風的雙目一寒。
煉丹閣的後方有一處大院子,排布著許多房間,這裏正是平時煉丹長老和煉丹弟子的煉丹之地。
燕淩風剛剛走入,就被兩個弟子伸手攔住。
“這位師弟,裏麵是煉丹重地,不得入內。”
煉丹弟子大多深居簡出,是以二人並不認識燕淩風。
燕淩風臉色一變,伸手一招,道:“看,左麵是什麼?”
二人循聲轉頭,燕淩風一個前衝,身體如一陣風般衝了進去,快得讓人隻能看清一個影子。
自從服下粉蛇王的內丹之後,他的身體素質提高了整整一截。連他自己都驚詫於此刻的速度。
“咦?哪位師弟呢?”
二人轉過頭來,卻見剛才的藍衫少年早已失去了蹤影。
“應該是回去了吧。”
二人相視一笑,也就沒有在意。
燕淩風來到煉丹院,見裏麵被劃分了不同的區域。
每個區域都放置著一個鼎爐,爐底燒著火,身邊各有弟子不停地往爐裏加著藥草,顯然正在煉丹。
偶爾有弟子看見燕淩風,不過隻是多看了一眼。在這些人眼裏,什麼都沒有丹藥來的重要。
一直到裏麵的區域,燕淩風這才看見鍾大奎。隻是他背對著自己,而且正被幾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