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錦國,位於大雲國的西南麵,是一個武道強國。國內高手如雲,強者輩出,先天宗師同樣有三位,幾乎不弱於玉乾國多少。
兩國常有交戰,各有勝負。
不過可惡的是,這兩國常將戰場故意放在大雲國邊境,致使大雲國常受波及,邊境上生靈塗炭。
對此,大雲國皇室忌憚兩國的高手,卻是有苦難言。
花了半個月時間,燕淩風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終於趕到了西錦國。之所以這麼快,主要還是燕子塢本就處在大雲國的南端,距離上比較近。
西錦國民風強悍,男子大多驍勇,女子亦是不弱人後。走在街上,身背刀劍的江湖人也比大雲國多出許多。
燕淩風腰懸彎刀,很低調地進入一座城市。
這些天他心中有事,餐風露宿,如今來到西錦國,覺得三派的觸手應該沒這麼長,心中終於放鬆了幾分。
燕淩風走進一家客棧,選了個靠窗的位置,要了整整一桌酒菜,正大快朵頤間,一行人走了進來。
這群人身穿統一製式的銀衣,頭戴銀色小冠,表情冷漠,各自占了兩個桌子。
“這家客棧我們包了,給你們二十息時間,出去!”
銀衣人的首領忽然冷冷說道。
令燕淩風感到意外的是,在座的江湖人聽到這囂張的話,居然沒人有意見。偶爾有幾人麵顯怒色,不過似乎很忌憚這群銀衣人,沒敢說什麼。
“走。”
一群江湖人無奈地走了出去。
燕淩風見勢,覺得自己初到西錦國,還是低調為妙,便也跟著走出去。
沒想到,那銀衣人首領又說道:“二十息已過,沒出去的人,都留下吧。”話語中竟帶著一種讓人心驚的冷意。
幾個人嚇得一顫,加快速度走出去。結果一個銀衣人一劍刺出,那幾人連擋都擋不住,直接就被刺穿了胸膛,倒地身亡。
客棧內的掌櫃等人嚇得躲在櫃台後,不敢露麵。
“朋友,沒聽到我的話嗎?”
燕淩風走了兩步,身後響起一道冷淡的聲音。
“你們要我走,我走便是,沒惹到你們吧?現在,你們想動手?”
燕淩風笑了一下,轉過頭來。
這群銀衣人肆無忌憚的做法真的嚇到他,不過不是害怕,隻是覺得對方太過囂張了。
“要怪就怪你的腿腳太慢,這樣的雙腿,不要也罷。”
剛才出手的銀衣人冷酷一笑,一道劍光如銀蛇般鑽來,要把燕淩風的雙腿齊根斬斷。
好狠的出手!
對方霸道的做法惹怒了燕淩風。他不想多事,可不代表他怕事。對方得寸進尺,他隻有強勢回擊。
鏗!
刀光一閃,燕淩風身形不退反進,彎刀斜斜切向出手的銀衣人。
“還敢反抗,找死!”
銀衣人微微驚愕,旋即更是冷酷一笑,劍光暴漲。以他通玄境一品的修為,不信弄不死這小子。
可是下一刻,他的瞳孔猛地一縮。視線中,燕淩風的彎刀好像有一種魔力,他明明看清刀的軌跡,卻怎麼也躲不開。
砰!
銀衣人倒飛出去,鮮血吐了一地。
燕淩風收刀而立。剛剛他還是留了情。如果不是考慮到初到此地,不想張揚,他也許會斬掉對方的雙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這就是燕淩風的行事準則。尤其經曆了燕子塢一事,經曆了生死,他變得更加堅決。
“閣下,你敢傷我銀衣教弟子?不怕死嗎?”
銀衣人首領衛良盯著燕淩風,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你們逼我如此而已,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燕淩風聳聳肩膀,一副無奈的樣子。
“老大,我來收拾他。”
“讓我來。”
看見燕淩風的憊懶樣,幾個銀衣人爭先恐後,麵帶怒色。
忽然,一股恐怖的氣勢籠罩住了客棧。燕淩風不由朝窗口看去,猛然看見一片片粉色花瓣正自飄零而下,鋪落在街道上。
“姓衛的,你別的不行,送死倒是挺及時。”
一道清脆悅耳的女音飄進客棧。
“韓伊人!”
衛良大喝一聲,一個閃身,人已出現在街道上。剩下的銀衣人也顧不得理燕淩風,立馬跟了出去。
燕淩風聳聳肩,幹脆走回了靠窗的位置。從這裏,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街上的場景,跟看戲一樣。
衛良當街而立,麵容沉肅。
此時桃花依舊紛紛而落。遠處四個粉紗女子抬著一個轎子,淩空攝步而來,身後兩排同樣裝束的女子一邊淩空飛行,一邊手撒花瓣,仿似天女下凡。
“我草!這也太能裝b了吧?”
燕淩風看得暗暗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