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煥卻也正好看見了逆天兩人,先也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哈哈,好,你們這兩個作死的畜生,可還認得你家少爺不曾?。”
他旁邊一個胖子看了逆天三人一眼,輕蔑的笑道:“這幾人莫非就是先前招惹張兄的那幾個鄉巴佬麼?。”
“正是這兩人,先前在城門處,我還有些顧忌城門尉邱濤,你曉得那小子一直跟我不對付。不想這幾人竟然自己送上們來了,嘿嘿,真是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獄無門卻來投。”張煥敲打著手中的折扇,嘿嘿冷笑,看著逆天等人的目光盡是戲謔之色。
另一人道:“既是如此,那還多說做什麼,正好拿下,好好整治整治,也是一個耍子。”
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仿佛逆天兩人已經是貓爪下的老鼠了。
那小廝在一旁,詫異的看了逆天同小象一眼,沒想到這兩人竟然跟張煥還有過節,心中咯噔一聲,暗道:“完了,這下不僅這三人要倒黴,我肯怕也要受牽連,早知不該貪他那一枚仙石啊。”
“怎麼,不是嚇傻了吧,鄉巴佬?哈哈……早知如此就該老實點,來到京城還以為這是你們那窮山溝呢。”
那幾人見逆天等人不說話,還以為幾人怕了,不禁越發得意,越說越囂張,卻沒有看見朱先生眼中深深的憐憫以及小象眼中的戲謔。
此時在離此不遠處的一間閣樓上,兩個相貌英俊的年輕人正憑欄而依,其中一人身著紫衣者正是逆天等人此行的目標,大將軍武兆毅之子武幼思。另一人在京城中的名聲也是赫赫有名,正是僅次於太清宗的另一個大宗門的當代首徒陳柏君,與武幼思、宇文浩、楊哲、白玉京以及三皇子李成慕等人並稱大唐六公子,也是大唐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
兩人手中各持一個酒壺,衣衫斜係,懷中各摟一個嬌娘,都有些放浪形骸的味道,但雙目中卻都精光閃爍,使人知道這些色相與兩人而言不過隻是逢場作戲的道具罷了,誰也不曾放進心中。
陳柏君飲了一口壺中之酒,忽然開口道:“幼思兄,你今日邀我來總不會隻為了風月吧?。”
“哈哈,果然還是瞞不過柏君。”武幼思哈哈一笑,搖搖頭似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道:“其實這事就算我不說你也清楚的很。”
他說至此處,有意無意的掃了陳柏君一眼,並輕輕拍了拍懷中的舞姬,兩個舞姬並一旁的侍女都是眼色非常好的,見此情景,知道這兩位貴人是要說正事了,都乖乖的行禮退了下去。
閣樓上頓時便隻剩武幼思和陳柏君二人,陳柏君見他如此鄭重,心中也是微微一動,臉上那種漫不經心的表情也收斂了許多,道:“幼思兄所說的應該是秋狩之事吧,不過,幼思兄如此鄭重其事,莫非這背後還有什麼隱情麼?。”
武幼思淡淡一笑,隨手將手中酒壺放在一旁的小機上,緩緩立起身,負手憑欄而立,目光投向遠處,似在看園中風景,又好像是在看某個遙遠而不知名的所在。沉吟片刻才道:“柏君,你當也知道隕魔淵吧?。”
“隕魔淵!?。”他這三個字一出口,陳柏君臉色陡然一變,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立起來,眼中精芒閃爍,再也沒有絲毫玩世不恭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