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竟然能接我半分力的一拳,不錯,不錯,再來。”小象一招得勝更不饒人,哈哈一笑,又是一拳轟出。
“豈有此理,真是狂妄,你也吃我一拳吧!”陳柏君聞言勃然大怒,方才兩人交手,他雖然知道對方必定沒用全力,但他也沒用全力,隻是對方若說隻用半分力,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雖然吃了一次虧他卻怡然不懼,隻認為對方是占了先機,此時哪肯落後,口中暴喝一聲,又是一拳迎了上去。
又是一陣轟然巨響,兩顆拳頭竟然如兩顆隕石一般撞在一起,巨大的震動與氣勁如颶風一般席卷全場,百丈內的草木建築一瞬間被攪得粉碎,好在兩人都在高空,不然隻怕下方的地麵都要被翻起來。
一群侍衛以及看熱鬧的人群,臉色巨變,簡直如同世界末日了。
場中除了正在對陣陳柏君和小象之外,隻有逆天和武幼思兩人巍然不動,就連朱先生也忍不住臉色發白,這還是在逆天的保護下的結果。
片刻之後,天地再次寂滅,高空中小象與陳柏君相對而立,這次兩人竟然都一步沒退,隻是小象臉上笑意盈盈,陳柏君臉色卻十分怪異。
武幼思見陳柏君似乎安然無恙,不禁暗暗鬆一口氣,但他隨即卻是臉色一變,隱隱覺得陳柏君此時的狀態似乎有些怪異,正不解,卻見小象忽然微微一笑,旋即慢悠悠的邁步走到陳柏君的麵前。
兩人相距不足一尺,幾乎是麵貼麵,但陳柏君卻依舊一動不動。
武幼思臉色再次一變,厲聲喝道:“住手!”
但是晚了,小象大嘴一裂,抬手一掌照著陳柏君腦袋便拍了下去。
陳柏君此時全身的經脈都裂了,除了僅剩一點元力保持浮空之外,甚至連張口說話的做不到,哪裏還能避讓,眼見小象一掌劈落,陳柏君真是目眥欲裂,想要呼救求饒,但卻根本做不到。
武幼思此時也是大驚失色,今天這裏已經死了三個世家子弟了,若是再讓陳柏君也死在這裏,就算他是大將軍之子,也承受不住。但此時要救,哪裏還來得及。
就這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一直靜靜旁觀的逆天忽然輕聲道:“算了,別殺了。”
他話音落定的時候,小象的手掌離陳柏君的頭皮已經不足一厘米了,但就這麼一厘米的距離,他竟然生生止住。隨即嘿嘿一笑,身形一閃回到逆天身邊。
而高空上劫後餘生的陳柏君再也堅持不住了,一下從高空中摔了下來,武幼思這才回過神來,叫一聲:“柏君。”身形一動,衝天將下落中的陳柏君接住,卻發現他已經昏迷了。
武幼思真元在陳柏君體內一探,發現他雖然受傷不輕,但性命倒還無憂,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但臉色卻沒有一絲緩和,這下子惹了多少麻煩還好說,他的計劃也完全被打亂了,他原本還想要借助陳柏君的力量取得秋狩的勝利,這下卻沒指望了。
在京城、甚至整個大唐要想找出這麼一個代替者還真不容易。
他再一看依舊笑嘻嘻的看著他的逆天,臉色不禁更加難看,這兩人,該怎麼處理。打?他沒絲毫把握。若是就這麼算了,他堂堂武家嫡長子,臉往哪擱?真是欺人太甚,武幼思堂堂大將軍之子,第一次感到如此憋屈。
過了半晌才算是恢複了冷靜,一邊招手讓戰戰兢兢的侍衛把陳柏君抬下去,一邊冷著臉看著逆天和小象等人,冷聲道:“哼,上界來人果然不凡,但我若是你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逃跑。”
“逃跑,為什麼要逃跑?我來此是為了見識玩雪樓的繁華的,一向聽人說,玩雪樓不但酒好,而且女人也瞟亮,眼下酒不曾飲,女人也沒見著,怎麼就非要逃跑了?即使要跑,也要等到打不過才跑啊,現在打都沒打,就逃跑,豈不是讓人笑話嗎?。”逆天嘻嘻一笑,好像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一樣。隨即又對先前為他們領路的小廝道:“好了,現在攔路的都被打死了,帶我們去我們的閣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