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麼迫不及待,鬼君臉色越發的沉靜如水,語氣淡淡道,“你隻需要答應即刻,我保證這件事是你力所能及的。”雖然已經決定了,但是還沒到那個地步他還是不願冒這個險。
小婉目光灼灼的盯著麵前的人,好似要透著那張麵具看出什麼來,隻是卻依舊毫無收獲,收回目光微微斂目垂頭,大約過了一刻鍾的功夫,才聽到那一句低沉而又堅定的,“我答應。”
站在一側的鬼君聞言,身子微微一僵,連看都不看小婉一眼便轉身向著床榻走去,一個翻身背對著小婉躺著。
見他這一係列的動作,小婉也不免有些呆滯,這是什麼反應,她不是都答應了他,為何感覺他好似很生氣的樣子,著實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小婉也不再去想轉過頭繼續望著外麵的風景眺望著。
鬼君斜靠在踏上,眼眸微闔,看似好像睡著了一般,可是那微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尖有旋律的不停敲打著,顯示他此時心情很不平靜。
其實他也說不清自己心中究竟是怎麼想,剛才那一刹那他竟然希望她不要答應,因為答應就證明那個人在她心目中已經根深蒂固何種地步,可是他不是應該希望她答應麼?這麼多天終於找到了她的把柄可以威脅她替自己作掩護幫助自己的,為何她答應了,自己的心卻並不如想象的那樣開心呢。
看來他這些日子無聊的太久了,連自己的心都出了問題,如今自己的功力才恢複了三成,想要撕破封印還是有些困難的,看來也隻能再等一段時間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那一天來的竟然這樣快,快的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微微轉身,似不經意的掃向窗邊,她依舊那樣溫婉嫻靜的坐在那兒,目光毫無焦距的看著外麵。若說欣賞風景,他鐵定不信,難不成是透著風景在想些什麼。
想到她此刻有可能是在想魔君,心頭就有些不舒服,冷哼了一聲便轉過了身,暗自告誡自己不要再因為她而影響自己的心情。
他的心情怎能容一個女人而影響呢?
坐在窗邊的小婉自然也聽到這一聲冷哼,掃了一眼臥榻蹙了蹙眉,便收回了目光也沒說什麼。
在她心中這個人就是陰晴不定,她也懶得理會,反正她們的交易能夠正常進行就可。
仙氣飄渺,寂靜的上元殿內,一抹粉衣衣裙來回不停的飄揚著,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原來是一個女子守在書房門外神色焦急不安來回踱步走著。
時不時伸著頭朝著緊緊關閉的門望去,雙手交握在胸前不停的攪動著;靈犀在這裏守了都快十天了,本來預計的是三天內,可是如今延長了這麼久她怎麼不能擔心。
裏麵不僅有她最愛的人也有她最親的人,若是出事了她都知道該怎麼辦?渡靈術她曾聽起過,但是那都是有著仙骨或以脫了凡骨的人才能施行。
渡靈本就危險,這是在情況危急時候才不得不利用渡靈術提高靈力,但這也需要有人心甘情願願意渡靈給你。
而宮無玨卻是一個凡人在渡靈之前還要先褪凡骨,凶險的渡靈術再加上痛苦萬分的褪凡骨,靈犀的心都為此揪成了一團。
其實一開始靈犀隻想要讓爹爹為宮無玨渡靈,並不需褪凡骨,因為爹爹曾經說這兩樣加在一起很少有人能夠堅持下來,要想延長壽命隻需百年渡一次靈就可,隻是這樣做隻能延長壽命卻根本不能練習任何法術,連仙界的散仙都不如,隻能算是半人半仙。
當她告知了宮無玨,理所當然的被反對了,他那樣驕傲的人在人間是天之驕子,在仙界若是淪為連最低等先散仙都不如,讓他怎麼能想的開呢。
一開始她還能冷靜的自我安慰畢竟褪凡骨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時間稍微長一些沒什麼的,可是這如今一晃十天已過,她無論如何都靜不下心來。
上唇緊咬著下顎,心裏暗自下了決定若是今天還沒消息,她就直接衝進去看看,隻是這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無論閉關還是渡靈期間都不得被外界打擾,否則功虧一簣或者兩敗俱傷。
就在靈犀焦急難耐的時候,突然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匆匆而來,靈犀緊蹙著眉頭,心裏甚是不悅她不是早就吩咐了人無事不得進入書房附近,怎的還有人敢進來。
掌心凝聚一團火焰準備隨時攻擊,卻不妨聽到侍者來報,“靈犀仙者,冰藍上仙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