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肝掌決並不僅僅是一種簡單的引導之法,除了能把蟲鳴體內的血熱之氣化成攻敵的神火外,還有著配套的身法。這也是為什麼蟲鳴每次都外出到此地練功的緣故。
碧裙少女見到蟲鳴又要祭出神火,不由焦急地喝止道:“且慢,你不是隻是說切磋嗎?為何要祭出這麼剛烈的掌火?”
蟲鳴愕然道:“不動用這掌火,我怎麼去找自身的不足之處。”
碧裙少女嬌柔造作地說道:“你要用這神火,我就不跟你玩了,好嚇人的。”
蟲鳴無奈地歎了口氣,邊散去左手上的掌火,邊說道:“好吧,那我可要上了。”
碧裙少女輕聲應道:“嗯。”
蟲鳴把頭埋低,嘴角上揚,那笑容看似真誠,然而卻又讓人感覺其上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邪意。
蟲鳴身動,如一陣流風衝向碧裙少女。見到蟲鳴氣勢十足,少女絲毫不敢怠慢,神色也變得異常認真。
兩者交手,雖然少女肢指纖細,但卻完全不像她看上去那樣的弱不禁風。蟲鳴出掌,她也出掌,你來我往,一時間竟打得不相上下。
正說著,蟲鳴突然將腰身一擺,然後就是一記掃腿,由如神龍擺尾。對於蟲鳴如此猛烈的出招,碧裙少女隻是腳尖輕輕地一點地,便淩空而起,順勢一個後空翻,避退開來。
落地之後,少女突然衝著蟲鳴展顏一笑,假裝嗔怪道:“你這出招也太猛了吧。”
蟲鳴緊繃著身子,也假裝輕鬆地笑道:“不猛怎麼追得上你?”
少女嬉笑道:“那我就不使出全力了,讓你追。”
蟲鳴並不答話,突然發難,以更快的速度衝向碧裙少女。後者輕鬆一笑,而後也伸手準備迎接蟲鳴的招式。
然而就在她以為依然能像先前那般接下蟲鳴掌法的時候,後者卻突然變卦,半途祭出掌火來。少女麵色大變,然而此時收手已來不及。
火掌與柔掌猛烈地對撞在一起,爆發出的強力氣勁的衝擊下,蟲鳴和碧裙少女全都緊咬牙關,護住心脈。蟲鳴猛得一聲怒喝,碧裙少女應聲倒退,直撞到一顆法國梧桐樹幹上才停下。
此時後背傳來的撞擊力比她胸前的衝擊力更甚。少女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如果不是此時的畫麵太過不和諧,恐怕不必她再出招。單憑其幽怨的眼神和這一聲嬌喘,就是十個蟲鳴也會被她瞬間秒殺掉。
饒是如此,蟲鳴還是感覺骨頭一陣酥麻。不說之前的交手,就說那女子如此蠱惑人心的媚態,就不是平常人該有的。蟲鳴並不想對其心慈手軟,不待那少女起身,再次期身殺上前去。
碧裙少女柳眉緊蹙,左手使勁抓著脫力的右臂。蟲鳴那一擊已經把她的右臂震得脫臼了。她見蟲鳴如此相逼,心裏也來了一股韌勁兒。
隻見她狠狠地給蟲鳴留下一個白眼,然後腳步連動,扭身一個旋轉,險險得躲過了蟲鳴的攻擊。那一瞬間,竟讓蟲鳴生出一種錯覺,也許麵前之人並不是什麼妖精鬼魅,而真的是一個美若天仙的舞者。
此種念頭一閃即逝,蟲鳴的火掌打在成人腰身粗的法國梧桐樹幹上,留下一個凹陷極深的黑手印。那一處的纖維組織瞬間被燒焦碳化了。由於可見這種神火的能量是何等的熾烈。
碧裙少女立身在蟲鳴身側不遠處,左手依然緊抓著右臂。望著蟲鳴有些嗔怪地說道:“你好狠。”
蟲鳴這一番宣泄之後,左手上的火光明顯暗淡了許多。轉過身,神色淡然地對著那少女說道:“從剛才的交手上看,你的精氣遠超常人百倍不止,就算比之那些頂級的運動員和習武之人,也要超過數十倍。據我了解,這不是一個凡人該有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