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賓利的大燈在暗夜裏像太陽一樣照亮了妮妮三層的臥室,她知道那是某人故意為之。
就算這時間再晚,與天府也從來不黑燈的,哪裏需要他如此這般的開著大燈進府!
嗬,這臭男人從來如此高調!
扯了被子又鴕鳥一樣把自己埋了進去,赫連天,我答應去精英了你知道嗎?也就是說還有最多二十天你我即將分離!
可不管去不去精英你我都是要分離的,今早你說過要跟夏婕拉訂婚了,這樣的分也許是徹底,對嗎?
思緒棉絮一樣在夏風裏飄蕩,直到赫連天的氣息瞞天瞞地的壓迫下來,她才知道剛才竟然蒙著被子卻忘記了裝睡。
“這次有進步,隻是下次等我回家,等著爬我,可以大大方方的,不必再躲進被窩裏。”。赫連天的聲音早已沒了剛才的無力感,邪肆的臉爬到妮妮跟前,滿腔滿調全是無賴。
自動忽略掉今早的不快還有白天發生的一切,也不知道怎麼了,在這小東西跟前,赫連天就不是自己了,他像有人格分裂一樣可以為了她變成另一個人,那個人像地痞流氓纏著她索.歡,那個人像青澀少年為了她怦然心動。
也許,這才是正真的赫連天,一個邪肆卻不冰冷,一個霸道卻不無情,一個流氓卻隻對她的男人,可是,妮妮你是否有發現呢?
“你知道我沒辦法讓你加餐的。”。
妮妮自感無奈,扯開被子讓自己四仰八叉攤躺在他跟前。
“嗬!”。
一聲輕鬆邪笑,赫連天自然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現在的她還有大姨媽纏著呢。可這小東西明明在吃錯,隻是這醋吃的有些無厘頭,看著她,他誇張的舔了舔自己的舌頭,“今晚不必加餐,剛才吃的很飽!”。
說完轉身回了自己的臥房,妮妮石化在大床上,瞪著眼睛狠狠的腹誹那該死的臭渣男。
看著他的身影雖是離去卻也滿足,妮妮慢慢的又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睡夢中,小肚子有些冰涼的疼,“小七,這次大姨媽來好疼。”。夢裏她一邊伸手想揉揉自己的小腹,一邊呢喃著朝著大床的另一邊尋找那熟悉的味道。
赫連天的臉就陰沉了下來,以前從來不疼,從來不提前的,這次一定是因為那沙冰鬧騰的,而且今天她貌似還在噴泉玩水?跟自己賭氣一樣狠狠落在了床上卻不挨近她,就想懲罰懲罰這不識好歹的小東西,不知道疼就不長記性!
“小七,小七!讓人家爬爬嘛……小七……”。睡夢中的小東西一手捂著小腹一手在無意識的探索,嘴裏呢喃不清的胡話。可好看的兩條彎彎細眉卻糾結到一起。
小七?還小八呢?真不知道這別扭的名字是怎麼想出來的。又不是小時候口齒不清的時候了,怎麼叫他的名字還這樣屢不直舌頭!
依稀記得曾經他陰沉著臉糾正她嘴裏那兩個字“小天……”。
粉嫩嫩的小人一副認真模樣:“小……七……”。
赫連天徹底無語了,不過,小七,隻屬於她的獨一無二。隻是不知道除此之外還有沒別的含義,隻知道,這名字她一叫便不可收拾。
“小七……”又是一陣嚶嚀,妮妮抓到了赫連天的胳膊,卻因為突至的疼痛又趕緊鬆了,去捂肚子。
赫連天就再也裝不下去了,他可以在她清醒的時候換其他的方式讓她長記性,此刻決不能讓她在不清醒時忍受疼痛,長臂一伸就把她嬌小的身軀抱到了自己的身體上,剛剛轉身離開,那是去洗澡了,這小東西還真以為他離開了?
“妮妮,我在,就在你身下,讓你乖乖在爬!”。他俯在她耳邊輕聲輕氣,明知道她聽不見,卻還是要說,說給她聽,說給自己聽,早已記不清楚從什麼時候起已養成習慣了,沒她竟還睡不著,和她同.床似乎那麼自然,那麼順理成章。
微微發熱的小腹開始變硬,卻偏偏上麵爬著的小人還要來回的磨蹭,似乎在尋找那最凹凸切合的最佳位置!
“該死的!”。
赫連天低咒一聲,咬住了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