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背對著我,麵對著蕭蘭,從科學的角度上說,我們姐弟四人是有一定心靈感應的,因為此時我深刻地感受到三弟紊亂的心和同樣的不可置信
三弟:蕭姑娘,為何要傷害我姐姐?
四周一片寂靜,蕭蘭沒有回話,隻是看著三弟,看不出什麼多餘的表情,隻是靜靜地看著
小二很適時地跑出來打破這詭異的沉寂
小二狗腿地跑到蕭蘭身邊,拽著她的袖子道:小姐小姐,他們是昨日入住的客人,不是賊人!
蕭蘭明顯的在無視他,仍然看著三弟
蕭蘭:我記得你
蕭蘭對著三弟幽幽地說出‘我記得你’,除了小二一臉驚訝,我們皆是滿臉不解,我覺得吧這事兒深了~
蕭蘭:我真的記得你……
後來從小二那裏得知,蕭蘭經常會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有時候連當天發生的事都會忘記,也不記得所遇到的人,更誇張的是有時候連她自己是誰都會忘記,
但奇怪的是她記得回家的路,記得自己的武功,還記得自己是個女人……根據臨床實驗顯示,這在醫學上叫選擇性記憶缺失,我們甚是同情的看了看蕭蘭,三弟的同情有些過了,都水汪汪的了,月夜作為醫學從事者,贈送了蕭蘭一瓶他新研製的抗老化潤膚露,被我們狠狠地鄙視了一下,其中四弟的鄙視有些過了,都快要殺人了。
蕭蘭是一個沒有記憶的人,我想一個沒有記憶的人是孤獨的,她沒有過去,無論那是快樂還是悲傷,她無法譜寫自己的故事,但是三弟的出現似乎有什麼在悄然改變
父皇很應景地出來做個總結性發言,說什麼年輕人切勿心煩氣躁,什麼年輕人要控製自己輕狂的心,我們都不敢吭聲,尋思著這些桌椅板凳要賠不少錢吧,幸好帶個皇帝出門……
我們一行人急於趕路,早晨已耽誤不少時間,匆匆吃了飯,便啟程向上都出發。小二很是通情達理,在賠償費上打了個折扣,我們策馬揚鞭,馬蹄的塵埃激蕩在官道上,我們一路奔來留下的隻有馬蹄和車輪的印記,三弟時不時地朝嶺鎮的方向望去,眼中滿是情意和不舍,果然,這事兒深了~
我們於當晚到達上都,我久違的帝都,久違的家,回家的感覺真好……
由於父皇是微服出巡,不便驚動他人,就從側門進入皇宮,二弟早就在父皇寢宮等著我們,這讓我頭疼不已,三弟倒是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好像那一棒子是我打的一樣,我隱隱覺得危險臨近
月夜是宮外的人,早在崇文門的時候就被勒令不準進入,月夜依依不舍地看著鈴蘭,那眼神叫一個悲催,父皇安排他在太醫院任職,他也就跟著領路的太監去了太醫的住處,釋然四人是我的護衛,父皇特準他們可以佩刀進入皇宮,休息在禦林軍處,真是……早就說跟著我比較好混,那孩子真是不聽話。
小黑沒有跟我們進宮,到了上都才知道他是禦林軍副都統,禦林軍都有特定的住處,他帶著釋然離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忽然有種距離感,那種距離叫咫尺天涯,明明近在咫尺卻感覺相隔天涯,那種距離叫地位,我想我會嫁給王侯將相,這是既定的結局,我有些不敢確定,如果我和他沒有緣分,為何會相遇,可是相遇了,為何卻是有緣無分?我深深地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