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頭兒嘴裏還叼著個雞腿,一臉猥瑣相的衝著薑惜夢嘿嘿直笑。
那臉上就差寫上“我都懂的”這幾個大字了。
薑惜夢臉騰的一下紅了,慌亂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磕磕巴巴的說白老頭兒瞎說什麼。
不但白老頭兒,連崔老瞎子都是一臉我懂你的表情,這下薑惜夢更窘迫了,也不管自己此行來事什麼目的扭頭就跑。
跑出去之後才想起,她是想等我醒來跟我說一些自己計劃的事的。
不過想想崔老瞎子和白老頭兒看著她的時候,那揶揄的眼神,她咬住嘴唇跺腳走遠了。
“算了,看他那樣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呢,等下次見他再跟他說吧。”
薑惜夢走後,崔老瞎子和白老頭兒的話題還在她身上。
“誒,你覺得這丫頭咋樣。”白老頭兒問崔老瞎子。
崔老瞎子想了想,點點頭,“我看比薑家所有人都好,眼睛很幹淨,不藏事,麵向也和善,配得上這臭小子。”
“喲喲喲!”白老頭兒咋咋舌,“還配得上這臭小子,你咋不說是這臭小子配得上她呢?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這臭小子可是個窮小子,啥都沒有!”
崔老瞎子:“嗯,也是,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你說你徒弟窮,你咋不看看你自己?你還靠著你這個窮徒弟養你呢!”
白老頭兒聽了把雞爪子扔到了崔老瞎子臉上,“那老頭子還把傳家本事教他了呢!這東西萬金也難買,學了老頭子的本事,以後還愁錢花?”
崔老瞎子徒手接住雞爪子,冷哼一聲,“你說的你本事這麼厲害,那你怎麼還是這麼窮?你也學學人家薑不留,你看看人家,家大業大的,跺跺腳咱們站著的這地都要抖三抖,你再瞅瞅你自己,衣服都破破爛爛的。”
提起薑不留,白老頭兒很不屑,“別拿我跟他那種衣冠禽獸比,老頭兒雖然沒錢,但活的自在,吃得香睡的香,不怕人家夢裏跟我算賬。”
“哎……”崔老瞎子歎了一口氣,狠命的咬了一大口雞腿,“要說這薑家啊,也真是該他們家的時運了,這世上也就京城白家能跟他們家抗衡了,可惜白家還都隱退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個事,這麼多年都沒白家的消息了。”
說著還噴了碰白老頭兒的胳膊,“你知道白家不?”
“知道。”白老頭兒眼皮都沒動一下,“一門三英才的白家。”
“對對對!就是那個白家!”
崔老瞎子搖搖頭,臉上帶著向往,“我年輕的時候白家還沒有隱退,那個時候我就對這白家很是敬佩,一家子都是真正的英雄啊!特別是那個一門三英才的三個英才!可惜一直無緣得見,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你都知道多少白家的事?”
白老頭兒專心致誌的啃著自己的燒雞,“你把你知道的給我講講,我還真沒咋聽說他們家的事。”
一說起白家,崔老瞎子來了興致,腰杆子一直,連自己最愛啃的雞腿也被他扔到了一邊,拍了拍手擺正了架勢開始講關於白家的事。
白家是世家大族,和薑家這種突然冒出來的後起之秀不一樣,他們家族底蘊深厚,據說民國就開始起家了,祖上還曾出過一個國師。
到了近代,有了薑家之後,白家的榮耀漸漸的就沒落了,薑家這個後來者倒超越了他們居了上位,不過白家就算再沒落,那也是經曆了幾百年風雨的大家族,近代更是出了三個奇才。
“這白家一門三奇才,一個叫白林,一個叫白炎,一個則是白冰,他們三個一個是木命,一個是火命,一個是水命,年輕的時候可是聲震大江南北啊,咱們這行誰不知道白家那三兄弟?”
崔老瞎子用手撐住膝蓋,“尋龍點穴不在話下,捉鬼拒靈手到擒來,就沒有他們三個做不了的事,不過那三兄弟做過的最讓我佩服的一件事,是四十多年前的一件事。”
四十多年前,大家都在找出路,找活下去的辦法,因為那個時候太窮了。這人一窮就樂意動歪心思,隻要來錢快,根本不去顧及後果,所以那個時候盜墓一時大興起來。
各種各樣的摸金者都冒了出來,背著大包裹小行囊的遊走在全國各處的村莊山脈裏。
白家三兄弟那年正在外遊曆,就碰上了這麼一夥人,那夥人要摸的是個在山裏的墓,那是個少見的風水寶地,那夥摸金的人算定了裏邊有個大墓,葬的人身份鐵定不簡單,裏邊陪葬品也會很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