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吳澤勇拿著符紙像是獻寶一樣向我衝了過來:“你看我畫的怎麼樣?”
我接過符紙一看,還不錯,這符畫的比我還漂亮,雖然威力比我沒受傷的時候畫的差不少,但是那是法力問題。他這份畫符的功力還是很厲害的,到不愧是名門大派的弟子。
我打量著符紙,忽然想起來之前白老頭跟我說的品階,茅山也是正一道的支派,自然也遵守正一的品級,於是問吳澤勇:“你已經授籙了?幾品?”
吳澤勇靦腆的摸了摸後腦勺:“去年年底我已經授過一次籙了,從六品都功籙。”
“喲嗬,小子還不錯啊,再修煉個幾年,應該能授盟威籙了。”我隨口誇獎道,在那天和白老頭聊過之後,我這段時間又問過他不少關於這方麵的事情。
雖然白老頭說我之前的實力應該有正五品,但是那是單純以法力而言,白老頭傳我的符籙,隻能算是私籙。而正一道門派的正規弟子,想要升品授籙,那可是很難得。
修為道行能否達到標準倒是其次,還得熟讀理解各種道經,就算是標準達到了,也得看品行功德,經過重重考察才能授籙。像是我要是和正一道的弟子打起來的話,就是從四品盟威籙的真人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但是要我去正一做正式弟子的話,恐怕加封六品都功籙的標準都沒達到。
這吳澤勇第一次授籙就能越過七品直接加封從六品,可見在茅山也應該是個學霸型弟子了。
豈料我誇了吳澤勇一句,他倒是得意起來:“是啊,整個茅山的同輩弟子都沒有像我一樣的,很厲害吧?你呢?你是幾品?連收魂符都要我來畫,你不會還沒有品位吧?”
我太陽穴上青筋猛地一跳,壓下給這小子一腳的衝動,這小子看起來挺內向挺和善的,怎麼說起話來就這麼氣人呢?
“我隻是前不久和人鬥法受了傷,不好動用法力,所以才讓你代筆罷了。”我深吸一口氣解釋道。
“真的假的?”吳澤勇又露出了懷疑的神色:“我師叔說了,山下的神棍都喜歡這麼說。”
我又是青筋一跳,真想一腳把這嘴賤的小子從五樓踹下去,好一會才緩過氣來,勉強露出笑容:“你誤會了,我說的是真的,行了別廢話了,趕緊收了神壇,替這小子驅邪,你還想不想知道你師叔祖的消息了?”
吳澤勇這才哦了一聲,轉過頭去乖乖的收拾香案。
等他收拾完畢,我把那幾個楚宏的室友叫了過來。
“一會我會解開繩子,你們就死死的按住他,無論發生什麼,都絕不能鬆開,絕不能讓他跑了,懂麼?”
幾個男生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又跑了出去,不一會就又領來兩個人來,五個人一起圍住了地上的楚宏。
我有些哭笑不得,那被稱作老大的男生解釋道:“大師,您別笑,您是不知道,老楚之前發起瘋來那力氣大的不得了,我們三四個一起上都差點沒攔住,還是人多保險一點。”
我點了點頭,看向了地上的楚宏,歎了口氣。
被鬼附身之後的人力氣變大,當然不是因為鬼的力氣大,鬼在陰氣化煞之前,甚至無法直接接觸人類,又何來的力氣?隻是鬼附身之後,會強行操縱人的身體,每個人的大腦都有個力量調節器,調節人體的力量,保持在不會傷害到自己的程度。
而鬼魂操縱下這種調節器就失去了作用,將人原本的力氣百分之一百的發揮出來,自然大了許多。隻是這樣雖然發揮出的力量很大,卻等於是在透支被附身之人的身體。就像我爆發潛力使用翊聖神咒結果身受重傷險些癱瘓一樣,使用超過自己承受能力的力量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這次就算能驅了鬼,這小子估計也得大病一場,從此以後身體都要差上不少,估計沒個一兩年是調養不回來了。
我讓他們五個人按住楚宏,然後解開他的繩子,讓他站起來。五個人對視一眼,四個人直接左右牢牢鎖住了楚宏的四肢,剩下一個人解開了繩子。
繩子一被解開,楚宏就死命掙紮起來,嘴裏被塞著東西叫不出聲來,隻能發出嗬嗬的吼聲。四個人緊緊的鎖著楚宏的四肢,顯然是用上了大力氣。
我轉頭道:“吳澤勇,你站在門口,一會不管有什麼東西從他身體裏跑出來,馬上就用收魂符。”
吳澤勇點了點頭,跑到門口守住,房間裏的其他人也紛紛退開,留出了一片空地。
我走到楚宏的麵前,一把扯掉了塞在他嘴裏的抹布。
楚宏立馬大吼起來:“放開我!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