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從西班牙來到遙遠的M國隻為與猶京東來結婚,那時候的她明明是一身的朝氣,曾幾何時,他的夫人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變成了這般寂寞。
“夫人。”心微微一顫,他的手攥緊了,喉嚨裏傳出低沉沙啞的聲音。
瑟蕾絲仿佛知道他的存在,身體一僵,然後蜷縮在一起:“鄭颯,你說為什麼會這樣?”
鄭颯啞口無言,瑟蕾絲突然轉過身來,美眸裏是不斷掉落的淚水,她沙啞道:“介意……我借用你的肩膀嗎?”
他沒有回答,走到了她身旁,瑟蕾絲的喉嚨一酸,突然站起身撲進了他懷裏,哭得天昏地暗。
那一晚,她說:“鄭颯,我想我的母親。”
那一晚,她說:“鄭颯,如果沒有你,是不是猶京東來還是猶京東來了?”
那一晚……她說。
“鄭颯,愛我吧。”
鄭颯隻是攥緊了修長白皙的手,對她說:“希望夫人以後不要後悔,要知道,招惹了我就不能逃了。”
瑟蕾絲覺得自己瘋了,她的回答是踮起腳尖,主動送上紅唇,唇齒交纏間意亂情迷。
那一晚猶京東來說出差,後來卻聽聞在某個名媛公寓裏過夜,第二天爆出兩人的新聞。
那一晚,她和鄭颯在黑暗的主臥室裏依賴著彼此,他一聲一聲地喚她‘瑟蕾絲’,語氣裏包含著濃濃的眷戀,纏綿過後他離開了,沒有給她甜言蜜語,沒有給她安慰,隻有一句堅定的話,他說。
“等我,瑟蕾絲,你……請一定要等我。”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她和鄭颯偷情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直到她懷孕了。
那一天,她拿著驗孕棒,心裏滿是甜蜜,那時的她清楚自己已經愛上鄭颯,她跑去告訴了鄭颯,當時鄭颯手裏的紅茶杯摔碎了,她的心下意識地一沉。
他,會怎麼說?她並沒有把握。
當時鄭颯沉默了好一會,眸光幽深,然後對她說:“夫人,今晚少爺在臥室,您過去吧。”
瑟蕾絲如遭雷擊,愣在了原地。
鄭颯在喊她夫人?嗬……
瑟蕾絲突然冷笑出聲,他在床上的時候著魔般的喚她瑟蕾絲,下床就翻臉不認人,喊夫人了嗎?
她笑睨著神情凝重的鄭颯,用微笑撐起她身為皇室全部的驕傲,是很失望的吧,瑟蕾絲問自己。
她轉身離去,和鄭颯擦肩而過。
不過……
她失望了,不就愛情嘛。
她能做的隻是提醒自己,女人,你敗得漂亮,以後不要輕易交出心。
瑟蕾絲走在那條長廊上,有那麼一瞬間她恍神了,覺得這條走廊真的很長,仿佛在走她的一輩子,隻是終究還是有盡頭。
她到了主臥房外,還沒有走進去,一雙有力的手臂拽住了她,耳畔是那人急促的呼吸,瑟蕾絲轉頭,是鄭颯。
他低低的喊她:“瑟蕾絲,不要去,對不起……”
瑟蕾絲哭了,聽到他的話突然控製不住哭聲,鄭颯吻上了她,她的哭聲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裏。
突然的,她驚愕地看見她和猶京東來的一雙兒女就在走廊盡頭,愣愣地看著她和鄭颯,瑟蕾絲身體一僵,推開鄭颯就要追上去,而小小的猶京惠普卻拉著猶京炊也離開了,姐弟倆的背影倔強高傲。
鄭颯也看見了,隻是身體微僵,然後像是笑了一下。
瑟蕾絲愣在那裏,沒有發現,隔著一道門,猶京東來就靠在那裏,冷眼旁觀。
不出現,不出聲,他就那樣靜靜地靠在那裏。
當走廊上的聲音都消失後,猶京東來緩緩走到落地窗前,他仰頭把手裏的紅酒一飲而盡,突然的怒極反笑:“瑟蕾絲,你不是說愛我嗎?”
第二天,用餐的時候瑟蕾絲對猶京東來說要去法國旅遊,出乎意料的,猶京東來隨口就應了。
聞言,瑟蕾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上了樓,她當天收拾了行李走了,並沒有離開M國,她隻是在M國一個公寓裏住下。
這個孩子,她要生下來,瑟蕾絲確定她是認真的。
那段時間,她挺著大肚子住在公寓裏,鄭颯很少來,對她也不冷不熱,瑟蕾絲想,鄭颯應該和猶京東來兩人打得火熱吧,想到這裏,她下意識地一陣反胃,衝到浴室裏吐得天昏地暗。
到了孩子八個月的時候,瑟蕾絲患上了憂鬱症,壓抑到快要窒息了,她覺得自己要瘋了,她總是不斷地重複著那些記憶,直到鄭颯來的那一天,門一打開,瑟蕾絲就衝過去。
“鄭颯,我要窒息了,我回去好不好?”
聞言,鄭颯的薄唇裏溢出一聲低歎,他抱緊她:“瑟蕾絲,不要走,我……會一直陪伴你。”
瑟蕾絲心軟了,平靜下來,但瑟蕾絲知道了她和鄭颯真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