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紀未西語滯,“她馬上就會知道。”
反正,他認定了美清,任誰都無法插足。
紀未西笑著搖搖頭,溫和的模樣從未改變,但蘇向遠卻無端升起一股寒意。
紀未西站起身,拍了拍蘇向遠的肩膀,慢慢走遠,聲音卻飄了過來。
“等她什麼時候知道了,你再來和我講。”
隻要美清一天沒有定下,他就有資格公平競爭。
紀未西的溫和形象,已深入蘇向遠內心。以至於,他最初竟沒有反應過來紀未西話語中隱藏的特殊含義。
當他醒悟過來時,紀未西已經走出很遠了。
而他走的方向,卻是旋轉木馬的方向。
“嗤!”
蘇向遠哪裏不知他的心思,趕忙追了上去。
原本氣氛活躍的旋轉木馬處,正玩得開心的小睿,忽然倒地不起。
“小睿。”
美清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查看。
小睿臉色蒼白,整個人猶如虛脫了一般。任憑她如何呼喚,依舊緊閉雙目。
“我來,去開車門。”
紀未西跳進場地,他隨即將車鑰匙塞給美清,自己則抱起小睿。
美清雖然慌忙,好在還有理智。她隨著紀未西的腳步,匆匆忙朝停車場跑去。
蘇向遠趕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一幕。頓時也顧不得其他,匆匆忙將小睿送去了醫院。
“小睿情緒波動太大,造成心髒供血不足,引發昏迷。若再晚五分鍾送來,回天乏力。”
小睿的主治醫師對蘇向遠還算熟悉,他略帶責備的口吻,讓美清自責又後怕。
若不是有紀未西和蘇向遠在,一旦發生意外,她孤立無援。
都怪她要將小睿帶出來,如果待在唐家,他不會暈倒。
“不怪你,多虧你讓小睿感受到不同的世界。”
紀未西見美清自責,不由安慰。
他對小睿了解不多,可今日小睿開心的模樣他看得清楚。若不是美清,小睿無法這般開心。
“是我把他帶出來的。”美清仰頭看著紀未西,眼淚已簌簌落下。
“如果不是我,他還好好待在唐家,更不會暈倒。”
都怪她,都是她的錯。明知道小睿身體不好,還帶他去遊樂場。
“小睿呢,小睿呢?”
唐母匆匆趕來,她尋不見小睿,在見到美清的第一麵便揮起了巴掌。
“啪!”
她的速度之快,哪怕美清身邊的紀未西也沒能反應過來。
在她揮下第二巴掌之前,紀未西趕忙將美清拉到了自己身後。
“顧阿姨,您做什麼!”蘇向遠也趕忙擋在了美清麵前。
蘇向遠的出現,讓唐母找到了發泄口,怒火一股腦湧來。
“小遠,你不要重蹈清爵的覆轍,趁早離這個女人遠點。看看她把我們家小睿害成什麼樣子,她就是一個禍害精。”
她不遺餘力的汙蔑美清,怨恨的眼神,恨不得將美清千刀萬剮。
“無論她是怎樣的人,您都不應該打人。”
唐母的力量很大,美清完全承受,整張臉已經紅腫。
若不是唐母是長輩,蘇向遠恨不得現在就替美清打回來。
“我打她怎麼了,她該打!”唐母卻不覺得她做錯了什麼,她不但要打,還要趕走這個女人。
說話間,唐母已不管蘇向遠阻攔,使出渾身解數便要揮打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