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她現在將一切信心都寄托在時景身上,隻有時景能夠解救她,唯有時景能夠幫助她。
她的慌張,和昔日那個睿智模樣完全不符。
果然,假的就是假的。
時景心中歎了口氣。而他,還不得不收拾她做下的爛攤子。
“我問你,她有說出你的身份嗎?”
這是時景唯一關心的問題。
處於慌亂之中的夏曦禾,稍稍一愣,才道:
“她沒有說出,但她看我的眼神……”
“夠了!”
時景不想再被夏曦禾的慌亂影響,他目光陰沉得可怕。
“自己嚇自己,很好玩嗎?”
自是始終,都是夏曦禾在自圓其說,美清根本什麼都沒說過,也什麼都沒做過。
他眼底的不耐,這回夏曦禾看明白了。
“你,你什麼意思?”
她不安地後退了半步,再看時景,果然,他再不是曾經那個好言哄著她的模樣。
“你要拋棄我了嗎?”她的害怕,在他眼中全是笑話。
可她是真的害怕,那些事,時景沒有參與,可她卻是全程參與。
她害怕,他非但不安慰她,居然還這樣說她。
夏曦禾的目光從驚恐到不可置信,她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態度來對待時景。這個男人,向來是個狠心的。
“我以為,你一直是個聰明的女人。”
時景上前一步,將她禁錮於自己身前。輕輕將她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聲音低沉且性感。
夏曦禾不自覺咽了下口水,周身充斥著強烈男性荷爾蒙氣息,她的心思也和緩了許多。
“不聰明,怎麼被你利用?”
她想要推開時景,反而被徹底禁錮到懷中。
時景的呼吸散在她耳邊,酥酥麻麻,似帶電流般,夏曦禾的身體抖了一下。
“可現在,你因為美清,一再將聰明舍棄。”
時景不是慈善家,他無論做什麼,都有所求。一旦夏曦禾無法達到他的預期,舍棄又如何?
他踱步到夏曦禾身後,噴灑的氣息帶著蠱惑意味,令人沉醉。
“你對她膽怯,所以做什麼事都有顧慮。可你要明白,失憶可不是玩笑,她腦子裏的淤血,最起碼一年不會消融。你說,她會記得你嗎?”
循循善誘的聲音,夏曦禾漸漸平靜。可想到美清看她的眼神,她還是不寒而栗。
“可,可……”
“別自己嚇自己了,她有做什麼嗎?她有去找誰嗎?”
時景見夏曦禾因美清一個眼神居然害怕到現在,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可誰讓他現在還得利用這個女人,將她的價值發揮到最大,他才能輕鬆。
該說的話,還是得說。
“她不是還在唐清爵身邊,還心甘情願的做他的女人。”
如果美清恢複記憶,這種事,她是絕對不會做的。
夏曦禾漸漸回過神來,她也覺得自己先前的擔憂沒有必要。
“我隻是害怕……”畢竟,那些事是她做下的,午夜夢回,她何嚐又能夠心安?
一旦被發現,她將萬劫不複。
時景離開她周身,最後一次提醒道:
“做好你該做的事,就算她恢複記憶又怎樣?”
如果夏曦禾還想不明白,留在身邊反而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