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雷雨交加,這一夜注定是不太平的...
清晨,一夥流民的到來,打破了這個鎮子久違的寧靜。
”什麼...大瀾鄉...鄉鎮...三個月前遭受了賊寇的屠戮..。“起初,流民的話引起了一場不小的震驚。
流民有三十多個,他們的修為都達到了鍛體三重,甚至有鍛體五重的存在,在這個本就非常貧瘠的小鎮上來說,這是一夥不容忽視的存在。
”你剛剛聽到他們說得話沒...哼...就他們這點修為,怎麼可能翻越夕峰...“
“我沒聽錯的話...他說得應該是夕河吧...哈哈...”
“癡人說夢...”
看著前方衣不蔽體,麵黃肌瘦的一群流民,一些鎮民在後方指指點點。
幾個修為高一點的鎮民看著前方死氣沉沉的流民不屑的嘲諷道,大部分大漳鄉的鎮民隻是跟著附和。
很多人都把這件事當成是一個笑話,一笑而過,很快就沒有人注意那夥人的行動,直至這群流民伴隨著那個'笑話‘被人流淹沒。
好似知道是這個結果一樣,這夥人對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麻木了,如果有細心一點的人在看的話,就會發現,這群所謂的流民喜歡往人多的地方走去,仿佛是與世隔絕的人一般,從未體驗過大街上人多的熱鬧。
起初他們還會與少數的人交流,訴說他們的不幸,但得到的並不是他們理想的同情,更多的是懷疑,甚至還有譏諷與不屑。
慢慢的他們也放棄,他們似乎也想忘卻掉那段不幸。
他們知道,能活下來本來就是非常不容易的,他們也想重新開始。慢慢的,對於周圍人的嘲笑,他們也感受不到憤怒...
“走吧...過去...“
萬人空巷的街道上,溫衡在逢紀的伴隨下目睹了這件事的全部過程。
午時,大漳東街青畤路,一個人跡罕見的街道角落。
流民們走了一上午好似也有些累了,一個個都頹廢的坐在這個有點黑暗的荒涼角落裏,或許這種感受不到外人幹擾的日子才是最真實的吧。
“我相信你們...“
突然一個渾厚地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在這個不大的巷子中引起一陣輕微的躁動。
這應該不是嘲笑了吧?
”陳頭...“
流民們好似從來沒想到會有這種結果一樣,迷茫的眼睛四處張望,最後都把目光定格在一個相貌平平的刀疤男子身上。
刀疤男子名叫陳同,流民中唯一一個鍛體五重的存在,也是這夥人中的臨時頭目。
“還請大人出來一敘!”
昏暗角落本就不大,陳同起身四處張望無果後,便抱拳執禮。
“請大人出來一敘!”
其他人看見陳同嚴肅的表情,也紛紛跟著行禮。
“大人就不要刁難吾等了,剛才有怠慢之處是小人的不對,望大人責罰!”眼看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陳同巴巴劫劫道。
觀察了一會兒,見這夥人沒有貳心,在眾人低頭行禮中,兩道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嗯!”
眾人抬頭後,慢慢的,驚訝,微怒,漠然...
“小子,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你們走吧!”
陳同起初驚訝於他們的年齡,但還是麵無表情地擺手示意道。
“果然是流民,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溫衡懶散地對旁邊的逢紀說道。
“小孩子調皮可不是一件好事...“好一會兒後,對於先前的那幕,陳同身後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
男子高高壯壯,三十來歲,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左手上那道猙獰的傷痕,他叫陳慶,是陳同的親弟弟。
見溫衡無視自己的存在,仍然自顧自地和旁邊一個小孩子說著什麼,陳慶也有點怒了。
陳慶緩緩地向溫衡走去,他現在隻想給眼前這個小家夥一點小小的教訓,身後其他人全都冷眼凝視著這裏。
溫衡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全都默認了自己眼前這個男子的行為。
一隻粗糙的手緩緩向溫衡的胳膊襲來,溫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逢紀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