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漳鄉,夕峰林。
山清水秀......
風景如畫......
山是人山,水是人海,畫是清明上河圖......
此地,是大漳鄉公認的狩獵場所,現在正逢春蒐,大漳鄉文武雙院所有的學員都聚集在此地。
狩獵起源於農家,農家是劉家的根。
大漢儒學盛行,國教就是儒教,全大漢所有的學院都離不開儒教的支持,大漳鄉也不例外。
儒家六藝,仍儒家立足之本,雖說如今儒家和儒教有所區別,但其本質上還是依存於六經。
伴隨著一陣驚呼,王甾和張坨像以往一樣不急不緩地走了過來,在他倆身後溫衡等其他七人也一臉漠然地走了過來。
”聽說這次丁大人也要來圍觀的,怎麼沒有人看見他!”有人小心的議論著。
記得丁已最後一次出現是在涼雲亭,之後就再也沒人見過他的影子,有些人猜測他已經離開大漳鄉了。
最前方左右各有兩個奴仆站在一套銀光閃閃的石桌器具旁,王甾和張坨分別坐在一個石椅上,四目相對,大有一副針鋒相對之勢。
”時間不早了,劉老鄉侯可是說過,這次他要親自趕來啊。“王甾聲音沙啞的說道。
溫衡旁邊一個清新俊逸的十五六歲少年謙遜地站在王甾身後,不時麵露微笑盯著溫衡,一路上溫衡也和他打過招呼,他叫王染,可以說是大漳南院,也就是大漳棋道的年輕第一人。
王染據說是王家年輕一輩第一人,且最讓人驚訝的是,他隻是一個偏係弟子,還是個孤兒,但其為人低調、謙虛,即使在同輩中也很少有人知道還有這號人物。
逢紀站在溫衡左側也不停的打量著王染,王染的每一個小動作,都在逢紀眼中閃爍不定。
“看...幽蘭仙子...“後方學員頓時一陣噪動,但還是很快就讓出一條小路。
不一會兒,後方劉鄉侯和劉幽蘭就出現在前麵溫衡等人的視野中。
...
“好了,那就開始吧!”和王甾、張坨客套幾句之後,劉韜就帶頭往樹林深處走去。
溫衡期待已久的春蒐就這樣簡單的開始了。
在文學院和武學院的組織下,眾人有序的向廣場兩端走去。
”小型傳送陣?“看著眼前的人一批批的消失,很多第一次來的學員震撼。
在溫衡眼中,眼前的這個陣法或許連小型傳送陣都稱不上,這隻能算是一個半成品的空間轉移陣法,不過能轉移活物罷了,最小的傳送陣也能傳送萬裏,一次傳送上千人不在話下,而這個最多隻能傳送兩千裏,一次最多傳送三百人而已。
這也是大漳鄉晉升成縣的底牌吧!
”自古以來就有這陣法?“按理說一個鄉鎮是不會有這種陣法的。
好在比這陣法比傳送陣更節儉時間,而且不會有什麼危險,溫衡對大漳鄉的評價也多了一分。
看樣子文院的人和武院的人前麵應該不會相遇。
幽蘭率先向傳送陣走去,從頭到尾都沒有和溫衡說過一句話。
溫衡最近埋頭苦修,也有好一陣日子沒見過幽蓮那小丫頭了。
”溫衡小兄弟,王某就先行一步了!“王染看著溫衡一臉溫和。
“走吧!”溫衡看向身邊。
“衡哥,其實我們應該第一批離開的!”逢紀閉口不言,而張泛早就迫不及待了。
”不過,這樣也好!“有人感慨。
隨著最後一批人的離去,夕峰林外倒又顯得冷清起來。
高聳入雲...
層巒迭嶂...
“好高啊...“
夕峰不愧是這方圓萬裏第一山峰,大部分學員楞著兩隻眼睛,發癡地看著前方隻能發出無盡的感慨。
穿過夕峰林,跨過夕河,就是夕峰所在地了,不過這對於他們來說,卻是遙不可及的一件事。
因為,他們有的人想的,是怎麼在夕峰林外熬過一個月,僅此而已。
”夕峰麼...有趣...“溫衡若有所思地盯著前方雲霧迷蒙的萬丈高峰。
夕峰林占地千裏,倒也容得下在場的眾多學子。
入夜後,林子旁篝火通明,一排排不大的帳篷使得這片不大的樹林徹底的熱鬧起來。
雖然這是夕峰林的外圍,但初次到來,所有的人也不會貿然行動。
若是站在高處,定會發現這東邊零星散落的帳篷大致可分為三個圈子。
他們知道,隻有團結起來,才會有更多生存下去的機會,當然,有些實力強大的人另當別論。
篝火旁,張泛不停地來回走動。
他們在這裏已經待了兩天了,除了熟悉周邊的一些情況,差不多是毫無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