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尚書哪還顧得上麵子,連滾帶爬地到了高階下。
“微臣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見!冤枉,皇上,老臣跟了你多年,您可要還老臣一個公道啊。”喬尚書拉起衣袖,開始抹眼淚。他招誰惹誰了,帶著宋生進喬府,在床底下,竟然發現一個黃色的包袱。
見事情不對,喬尚書想把包袱給藏了,偏偏宋生又在自己邊上,將包袱奪過去一看,裏麵裝的真是玉璽。
今年算是犯太歲,走狗屎運了!黴!
夕泱端起的酒杯,想喝口,就聽柳將軍吼了一句:“難怪前幾日處處針對本將,原來是想挑撥啊!”
端起酒杯的手,抖了抖,挑撥離間,貌似是她常用的招數啊!剛想飲酒,一手強有力的大手,就將自己的手,給擋下。
不解的轉頭,見東赤泠正皺眉看著自己。
“你腰傷,不想好了?”
劍傷最忌諱的就是飲酒和辛辣的東西,她倒好,一點沒病人的覺悟。身子骨本就弱,還一點不在意,她是不是想減壽幾年啊。
奪過夕泱手中的酒杯,東赤泠看了張唯一眼,張唯會意,將七皇子桌案上擺放的酒壺全給端走了,就留下幾碟菜肴和果盤。東赤泠何時變得婆婆媽媽了,管得也太多了吧。
經過柳將軍一抱怨,東甠也覺得喬尚書最近有點不同啊。先是向自己稟告柳將軍與東赤泠私下會麵,而後又處處針對柳將軍,本來以為他是嫉妒柳將軍,新得皇寵,現在想來有另一層意思啊。莫不是他真想造反!
東甠眼裏容不得沙子,有一個東赤泠,都沒解決,哪有時間對付其他新的隱患?
“皇上,這是微臣從喬尚書府搜出的東西。”宋生對著皇上行了一禮,東甠擺手,王總管馬上下高階,將東西給接過來。
東甠的心裏七上八下的,這玉璽都失蹤好幾年了,沒玉璽,就沒法子下旨調動軍權。現在好多將軍大臣都向著東赤泠,自己在皇宮裏,是處處受他挾製。要是玉璽找到了,第一件事,就是按幾個罪名,將東赤泠的手下給一一拔除了。
手有些顫抖,在掀開最裏層的黃布時,東甠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
白玉泛黃,黃布裏露出一角,這東西,多少年沒見了?!
東甠拿起玉璽,放聲大笑。
隨即一想,自己用人不淑啊,玉璽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喬尚書,這玉璽可是在你府裏搜出來的,你還有話說?騙了朕那麼多年,虧朕那麼相信你!”
一拍桌案,桌上的菜肴跟著抖動幾下,濺出了碟子。
喬湘兒被這一拍桌子,嚇了個透心涼,臉色泛白。爹爹怎麼會那麼糊塗?不,爹爹不會的,爹爹雖然好功利,但是還沒那麼大野心。他每次見到自己,還叮囑自己快和太子殿下生個娃,把太子妃的位置給穩固了。可見爹爹並沒有膽子,窺視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