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老的長歎氣的聲音,楊紹輝一怔,繼而欣喜道:“看來是醒了。”
楚四海從沙發裏站起來道:“走,進去瞧瞧。”
楊老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也怪不得送到醫院後,醫院對這位老軍人束手無策,見老人醒過來,江小江無奈的搖頭笑道:“楊老,您怎麼跟個孩子似的,上次去的時候,我就跟您說了,適當飲酒對身體有好處,但是不允許您多喝,尤其是白酒,您要實在想喝,喝點黃酒也可以,怎麼一會兒沒看住您,您就喝酒喝的舊疾複發?”
“你不提這個還好,你一提起來,我就來氣,那幫老家夥,遊泳遊不過我,就激我喝酒,那我能——咦?”楊老本來氣勢洶洶的要告自己那幫老戰友的狀,結果話說到一半,才發現江小江居然帶著手銬,再往臉上一看,不但帶著手銬,臉上還有淤青,這讓本身就以護犢子出名的楊慶堂登時就拉下臉,又看到自己兒子跟楚四海進來,那臉色更加難看的看向自己兒子道:“楊紹輝,我問你,你這是啥意思?”
“爸——”楊紹輝看看自己老子,又看看坐在旁邊的江小江,完全沒明白自己老子怎麼會忽然說這句話。
“你別叫我爸,我不是你爸!”楊老大手一揮,從床上下來指著江小江:“這是咋回事,小江手上的手銬咋回事,臉上的傷咋回事?你今天跟我解釋個清楚!”
“爸,您這剛醒過來,先別動氣。”旁邊的唐清秋趕緊扶著老爺子扶回床上,這才把江小江今天在醫院裏的事跟老爺子全部說了一遍。
“這北海市醫院越來越不像話了,最近這些天,學校毒疫苗的事情愈演愈烈,受害人數也從先前的幾百人增加到上千人,而且每天都在新增,孫東這個混賬,居然在搶救室裏安排關係戶,我已經找人問過了,搶救室裏住的是醫療係統內一個主任的兒子,在學校裏打架鬥毆,受了點皮外傷,就為了訛對方家人,這才住在醫院不肯走。”身為曾經體製內的人,遇到這種事的楚四海也隻能搖頭歎息。
楊紹輝先前提的方案是對的,不說別的地方,單說這北海市醫院,就有不少諸如孫東之流的人,需要回爐重造!
“那關小江什麼事,人家小江是路見不平,這幫癟犢子,不行,我得找他們去!”楊老是個火爆脾氣,事情的來龍去脈聽完,當場發火,從床上下來穿鞋就要去揍人。
“爸,您就別折騰了,這事我會處理的。”楊紹輝道。
“你處理?”楊老一瞪眼,怒罵道:“你處理個屁!從我昏過去到現在多長時間了,你要是能處理,那小江這孩子能帶著手銬來給我治病嗎,人家小江有啥錯,啊?小江,你跟我說,是哪個派出所!”
“楊老,算了吧,我沒事。”江小江微笑著說道。
“咋能沒事呢,你看看這臉,讓揍成啥樣了,不行,這件事我必須得給你出頭!”楊老說完馬上掏出手機撥出去個號碼。
沒過一會兒,那邊電話就接了起來:“老楊啊,聽說你住院了,我正準備叫上老哥兒幾個去瞅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