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江小江先前聽楊紹輝說過,提起楊紹輝,江小江還覺得有些內疚。
先前翠山村的事,以及這次毒疫苗的事,江小江都答應楊紹輝要查,不過最近他忙東忙西,一直抽不出身去辦這兩件事,現在想起來,這兩件事似乎也該盡快處理了。
“好,我可以做。”江小江道。
“小江,你要理解紹輝的苦心,他這麼做,其實是想你取締現在北海市的中醫協會啊,這個責任重大,我們這些老家夥是做不了了,還好有你。這件事楚老也知道,是我、楚老和陳老一起做的決定。”許天華道。
“我年紀輕,做事沒輕重,還得你們三位多指點才行。”江小江說道。
“你就別謙虛了,我們老家夥在後麵給你撐腰還行,台前還得你親自上,你別以為這件事輕鬆,一旦你答應下來,你就等同於站在風口浪尖上,先不說北海市中西醫之爭的壓力,你到時候可能還要代表我們北海市中醫到境外去學習,傳授中醫,這些以前都是中醫協會做的,好好的學習和交流,被他們搞的一團亂麻,搞成了工費旅遊,協會又是半民間組織,衛生部門雖然有過問的權利,但沒有執行權,這就導致中醫協會完全變了味道,每年衛生部門撥一筆款下去,這筆款就成了他們吃喝玩樂的經費,想起來真是痛心啊!
所以一旦你這個學習班搞起來,到時候衛生部會把這筆錢批給你,中醫協會那些人,恐怕不會心甘情願把這塊肥肉拱手相讓的。”許天華歎道。
“這些不是大事,等真到那一天再說。”江小江並不懼怕,他複興中醫的心情也同樣迫切。
“哦對了,靜諺這孩子,從小在許家的庇護下長大,沒吃過苦,這孩子性格我知道,欠磨礪。按照我們許家的規矩,他現在是該到了獨自坐診的時候了,我跟家族上下商量過,你不是要開第二家醫館了嗎,就讓他過去從學徒開始做起吧,多磨練磨練他,我替我們許家上下先謝謝小江你。”許天華說著就要站起來鞠躬。
“許老您太客氣了。”江小江趕忙扶住許天華,許天華是前輩,這一躬他可受不起。
再看許靜諺,顯然對許天華的這個決定早就知曉,不過仍舊一副驕傲的樣子站在一旁,也不言語。
看到他這副樣子,江小江暗暗一笑道:“我答應許老,許靜諺,你到了我的醫館做事,就是我醫館的學徒,過來,先給我倒杯茶。”
“你——你別太過分了!”許靜諺一聽江小江讓他倒茶,登時臉色憋的通紅。
“怎麼,你不願意?”江小江又笑。
“我不過是怕家裏擔心,所以才答應去你的醫館的,我承認,你的醫術比我高,但我討厭你這個人,討厭至極!所以想喝茶,你自己倒,我是絕不會給我討厭的人倒茶的!”許靜諺氣鼓鼓道。
“阿諺,你放肆!你這是對我的決定有意見,還是對家族上下的決定有意見?”許天華怒拍桌道:“你既然去了江神醫的醫館,你就是個學徒,別說是給師傅倒茶,就是師傅讓你每天給他洗衣服灑掃,那也是常事!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江師傅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