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們師父都說,讓你們找渡邊,真正害死你們師父,有損武士道義偷襲人的是渡邊,他讓你們去找渡邊,不單是為了替他報仇,也是為了替華夏國術討一個說法,即便我沒見過你們師父,也聽石頭說過,當年渡邊上門踢館,用下三濫的招數逼他動手,即便如此,在切磋的時候,他也隻是點到為止,沒傷到渡邊,
哪怕渡邊背後傷人,你們師父仍舊隻是讓你們找渡邊,讓你們替他和渡邊切磋,告訴渡邊華夏國術的厲害,為華夏國術討個說法,而不是讓你們為他報仇。現在你們綁了白心竹,要是你們師父還活著,知道你們這種小人行徑,還不活活被你們氣死!”江小江怒氣橫生。這四個人簡直被仇恨蒙蔽心智,對錯都不分了。
“我們也知道真正害死師父的是渡邊,他不但使下三濫的陰招,還在師父死後大肆宣揚華夏國術不如東瀛,這些年我們從來沒停止過找他,但是從那一戰之後,渡邊就回了東瀛,讓我們怎麼找?”
“這簡單,你們放了白心竹,去東瀛的事我安排,我陪你們一起去。”江小江說道。
“江哥,你……”周利皺起眉,他也不想綁白心竹,也不想傷及無辜,但弑師之仇已經完全侵吞了這個硬漢的理智,不知道怎麼的,看著江小江這張溫和卻又帶著堅定的臉,師兄弟幾個心裏一酸,眼眶立刻紅了起來。
“好,江哥,我們聽你的,放了白心竹。”
周利說完,帶著三個師兄弟和江小江找到關白心竹的破屋。
白心竹此時正跪坐在破屋一角,被反綁在背後的雙手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片碎瓦礫,她握著瓦礫已經把綁在手腕上的繩子磨破了一半。
該死!
已經被綁了一夜,她現在連綁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是白家人還是白家之外的人?
難道和自己切磋醫術的那個江小江,認識白炎?
自己被綁的這一夜裏,京城是不是已經亂套了?
一係列的疑問在白心竹心裏冒出來,就在瓦礫割破繩子的一瞬間,白心竹不顧已經被瓦礫磨破的雙手,迅速解開綁在雙腳上的繩子。
“江哥,就在這兒。”
門外忽然傳來斷斷續續的腳步聲,白心竹心下一動,迅速躲在門後。
白家是國術世家,白心竹更是深的白家老爺子喜愛,作為世家最得寵的女孩兒,白心竹的童年非但沒有比同齡的夥伴更愜意,反倒比他們更辛苦,她從三歲起,每天在白家演武堂待的時間比在任何地方都長。
十八歲前,她幾乎沒出過幾次門,每天五個小時在演武堂,五個小時在懸壺居,十幾年如一日的勤奮刻苦,練就了白心竹一身醫術和國術,同樣也遭到家族同輩人的嫉妒。
對於此時躲在門後的白心竹來說,沒有什麼事比自己被綁在這個地方更受屈辱的。
所以,隻要待會兒門外的人進來,她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出手,教訓教訓這幾個敢對自己下手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