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你這是什麼餿主意。”我沒好氣的說道。
我身後的人不為所動,“有沒有用,試過才知道。讓路吧,各位。”
畢方他們沒有動,我身後的笑了一聲,一聲槍響,劇烈的疼痛就從肩膀傳來。
“混蛋。”野熊罵道。
“讓不讓?不讓的話我可以再開一槍,隻要他活著就行了,開個幾十個窟窿也沒什麼的。”我身後的人陰險的笑著。
我咬著牙,感受著肩膀被子彈貫穿的疼痛,想罵人都罵不出來,怪不得剛剛孟婆他們那麼緊張了,這些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太危險了。
對麵的畢方和若木,也隻能是惡狠狠的盯著這些人,然後任由他們架著我上車,揚塵而去。我們的車胎被爆了,也沒辦法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帶走。
我坐在車後座,右邊是槍抵著我的那個男人,副駕駛是剛剛和畢方交手的那個領頭人,開車的和我左邊坐著的是和若木交手的那兩個人,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這樣的陣容,你讓我跑我都不敢跑啊。
我捂著肩膀,說:“可以了吧,他們沒有追上來,我的槍也被你們繳了,你可以不用繼續拿槍指著我了吧?而且你們這麼多人,還怕我跑了不成?”
那個人收回槍,笑著說:“也是,就你那兩下子,諒你也跑不掉。”
總感覺這些人身上都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和畢方若木身上的那種神秘氣質很像。但是很顯然,畢方和若木是正派,他們是邪派。
就在我感覺我要流血過多致死的時候,那個坐在副駕駛上的領頭人淡淡的說了句,“給他包紮一下吧,太浪費了。”
他們似乎並不想殺我,而且好像知道我的血的秘密,有了保命的籌碼,我也就不和他們客氣了,鬼哭狼嚎的接受著他們一點都不溫柔的包紮。
車從黑夜開到了天亮,又從天亮開到了黑夜,期間停過兩次,吃飯和加油。吃飯的時候,也是很不客氣的點最好的菜,美其名曰補血。他們竟然沒有任何意見,隻要我不跑,幹什麼都不在乎。
“我們這是在哪裏?”我問道,試圖能問到點什麼信息。
人家壓根就不在乎,懶洋洋的說:“青海啊。”
“我們來青海幹嘛?我們要去哪裏啊?”我不依不饒的問著。
“我說這位小兄弟,你能不能有點作為人質的自覺性?”那個男人終於被我煩的沒辦法了。
“那你叫什麼?我總不能一直喂喂的叫吧?”我撇撇嘴。
“告訴你也沒關係,我是唐,頭兒是秦,開車的那個是清,旁邊那位是宋。”唐簡單的給我介紹了一下。
“隻有姓嗎?沒有名字?”
“你話太多了,告訴你個姓你就知足吧。”
“我還是想知道我們要去哪裏?你們抓我幹嘛?”
“我看你還是還想來一槍是吧?”
我隻好默默的閉嘴,不敢再問,因為他真的會再來一槍的。
之前在巫山的時候,每天都要緊繃著神經,包括在從鬼域出來以後,都是這樣的,就怕被人盯上,一直都過得很驚險。做人質的這幾天,反而是我過得最舒坦的幾天了,反正他們又不殺我,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又不用我開車,不用我做事,連飯錢都不用我付,還會送到我手上。除了對之後的事隱隱有些擔憂之外,還是很放鬆的。
我不再說話,靠在車後座上睡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進了戈壁灘了,四周一片荒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我打了個嗬欠,左右看了看,問道:“我們還在青海嗎?這什麼地兒啊?”
“你小子倒是挺舒坦啊,你真的有點作為人質的自覺性好嗎?表現的害怕一點也行啊,難道是我們對你太溫柔了?”唐看著睡了一覺,迷迷糊糊的我,恨恨的說著,隻是因為他們要輪流開車,還要警戒四周,很少休息,所以對於我吃了睡的狀態的很不平衡。
“我都落你們手上了,要殺要剮還不是隨便你們,我拿我的自由還不能換幾天舒坦日子嗎?”我無所謂的說道,反正小爺我不怕他,領頭人秦沒發話,唐不敢對我怎麼樣。
秦坐在副駕駛,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的舒坦日子就要到頭了,我們已經在新疆了,接下來的路車開不進去,隻能步行,你最好祈求你的體力跟的上。”
我默默的點頭,其實心裏在想,“小爺我就跟不上又能怎麼樣,你們有種把我扔下啊,我就拖著你們,讓你們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