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娘也衝我搖搖頭，表示他也什麼都不知道。猴子他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他們就是那種什麼都不知道，也會出生入死的人，而且死了也不問做事的原因，隻要是蘇泊的命令，執行就好，不問緣由。我真心佩服這種人。
但是要我像他們一樣，我又做不到。
在畢方的帶路下，我們很順利的繞出了炎陵，畢竟是在畢方自己的地盤，迷路是不可能的。這裏的沙漠每天都會變化，根本找不到來的路，不過我們有畢方帶路，出沙漠是很輕鬆的事，我隻要跟在後麵就好。
度娘看我好像很糾結的樣子，就問道：“怎麼了？蘇二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就是我好像在昏迷的時候做了個夢，但是醒來就想不起來了，模模糊糊的。”我皺著眉，這種感覺很難受，明明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裏隱隱約約，可是就是看不清。就像近視眼沒戴眼鏡看電視一樣的，心裏在撓癢癢。
若木回頭看了我一眼，笑著：“什麼夢啊？想起來一點點也可以啊。”
還沒等我說話，蘇泊就打斷了，“想不起來就算了，別費勁了，一個夢而已。”
“哦。”我隻好繼續悶頭跟上。我沒有反駁蘇泊，反而他說什麼聽什麼的態度，讓蘇泊很是詫異，轉頭看著我，說道：“小遠，你……”
度娘突然笑了起來，“蘇大哥是不是很驚訝？”
孟婆也笑了，說道：“蘇泊，你是不是覺得小遠被人掉包了？”
我以為度娘他們早就幫我轉達蘇泊了，結果他們都沒說，我瞪了度娘一眼，這不故意的嗎？度娘笑著拍了拍我，“蘇二，有些話你自己說吧，我可不做傳聲筒。”
說完就走到前麵去了，隻留我和蘇泊兩個人在最後麵，氣氛尷尬。
最後還是蘇泊先開口，笑了笑，“小遠，你想通了就好，說真的，我沒想過你還能原諒我，大哥現在已經死而無憾了，隻要你好好活著就好。”
“我可沒有原諒你，我隻是說可以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別誤會了。”我扭過頭不去看他。
蘇泊沒有說話，隻是笑著，看得出來，他很開心。
蘇泊沒有再理會我，隻是讓野熊多照顧著我，我要是走不動了，背著走也行。我怎麼可能讓人背，就咬著牙繼續走著。野熊也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錯嘛，一趟巫山下來，長大了不少嘛。”
“小爺我早就成年了。”我沒好氣的說道。
“蘇老大他這十年來，雖然一直都臉上帶著笑，但從心裏開心的笑，今天還是第一次。你能理解他，也就不枉費他這麼多年對你的保護了。”野熊說著，微微歎了口氣。
蘇泊到底經曆了什麼？他又為什麼非要這麼做？我發現我有很多事想問，卻不知道從哪裏開始，不知道怎麼開口。
“鬼域，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內奸除掉了嗎？”我問野熊。
野熊沒有回答我，蘇泊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但是我沒辦法告訴你，因為我現在也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我隻能告訴你，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看到那麼簡單。你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就好像鬼域一樣，你以為他是黑社會組織，可是他延續了千年，根係龐大。你真的覺得鬼域是鬼王在統治嗎？”
“難道不是嗎？”我有些吃驚。
“一個延續了兩千年的組織，又怎麼能是五年一換的鬼王可以傳承的。一個朝代也不過幾百年而已。鬼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十年前蘇家的那場大火也不是偶然，你一直想練好身手，然後報仇，可你知道仇人是誰嗎？即使你練好了身手，你能殺得了他嗎？”蘇泊的問話堵得我什麼也說不出來。
以前的確是我太天真了，以為練成畢方那樣的身手，就能手刃仇人，可我根本就不知道敵人是誰。可是這個世上，還有秦那樣的人存在，畢方都打不過。
“那你呢？你進鬼域就是為了找仇人嗎？找到了嗎？”我問道。
“已經猜到是誰了，但是要報仇，還辦不到。”蘇泊語氣有些凝重。
“為什麼？”我繼續問著，其他人則是靜靜的聽著我們兩兄弟對話，也不插話。
“仇人就是秦，以及秦身後的人。你殺得了嗎？”蘇泊笑了一下。
竟然是秦，即使是秦一個人，我們都沒辦法對付，更何況是他身後的人。
度娘終於忍不住了，問道：“蘇大哥，秦曾說過，他們是家犬，那仇人是不是就是秦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