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雨聲急促,雨點打在玻璃上劈啪作響。樹葉被打得搖頭晃腦,暗夜中的燈光被雨幕篩過,朦朦朧朧的……
臥室床上,一場雲雨方歇,餘韻未消……旗奕抱著氣喘籲籲的韓玄飛,覺得如沐春風、暖意融融。他抱著懷裏的人大力翻身,把韓玄飛整個人托起來,讓他麵對麵趴臥在自己身上,韓玄飛似睡非睡地任他擺布,閉著眼趴在旗奕胸膛上,兩個□□胸膛緊緊貼壓,心髒跳動的頻率混合在一起……
“寶貝兒?”旗奕的舌頭鑽入韓玄飛的耳朵,誘惑般地叫他。韓玄飛推開他的臉,喃喃道:“別鬧,讓我睡會兒……”
旗奕的魔掌卷土重來,一遍遍愛撫韓玄飛汗濕的背脊,極為滿足地感歎:“玄,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功德無量?做的好事比觀音菩薩還多?所以這輩子把你這個天上的人賜給我?”
“嗯,……你上輩子沒準兒是個得道高僧。”韓玄飛迷糊著哼哼道。
旗奕詫異,來了精神,托起韓玄飛的下巴就問:
“啊?為什麼是和尚啊?”韓玄飛趴在旗奕胸口上悶聲悶氣地解釋:
“你前世是和尚,一輩子禁欲,……所以這輩子變成色鬼。”
旗奕大笑:“哈哈哈哈,原來我前世一輩子為你守身如玉啊?所以這輩子跟你討債來啦?哈哈,我隻是你一個人的色鬼。”旗奕把臉埋在韓玄飛的頭發上,使勁一親,手直接順溜到韓玄飛臀部揉捏,拿出一副十足的色鬼勁兒,色咪咪地說:
“怎麼樣?寶貝兒,再來一次好不好?”
韓玄飛閉著眼把旗奕的魔爪扔走:“不好,你能不能讓我睡會兒,被你累死了……”
“好,讓你睡。”旗奕輕拍著韓玄飛的背輕歎,手指不自覺地摸向他下身的粘膩…………
N年前,作為暗裏的黑道大哥,明裏的商界精英,氣宇軒昂的旗奕無疑也是萬花叢中過的風流浪子,投懷送抱的女人不計其數,自然也不乏長相出色的男藝人,但他卻深諳‘潔身自愛’之道,除非是和幾個還是清白之身的名媛上床沒有過保護算是無恥地嚐了鮮之外,其他的那些男女,他都一貫奉行安全作業,即使隔裘瘙癢也會落的心安理得,他可不想因為一時快活染上亂七八糟的病……愛上了玄之後,他越發厭惡那種淺薄的□□的快樂,他甚至開始唾棄自己那些年的靡亂和墮落。雖然玄從不去揭他老底,但仍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用自己那閱人無數的身體去占有那麼幹淨倔強的玄,居然會前所未有地感到羞恥和自慚形穢……他終於懂得了什麼才是極致的滿足,那跟情人的數量沒有一點兒關係。分離的那些年,他寧願獨自在房間忍受孤獨和思念的煎熬,也提不起一點兒興致去碰任何一個人。因為,玄還在他心裏活著,永遠存在,無盡的思念是愛他的另一種方式,比那些蠻橫的占有要高貴得多。
旗奕親吻著懷中汗濕的身子,他隻有抱他的時候從不用套,他自私地喜歡把自己的東西留在他體內的深處,他固執地認為那是他愛的一部分,他希望能長久地留給他,因為這個,旗奕總暗暗嘲笑自己的幼稚,那是和他有著相同構造的身體,即使停留的時間再長又會有什麼結果呢?盡管玄似乎並不討厭他這樣,但他知道這樣玄會非常不舒服,所以每次到最後他都是仔仔細細地為他清理……
旗奕輕拍著韓玄飛的後背輕聲道:“寶貝兒,我們去浴室吧?你帶著東西睡覺會很不舒服。”韓玄飛不語,片刻,他抬頭看旗奕,一臉朦朧道:“對了,你的那些蠟燭會不會把房子點著了?”
“哈!”旗奕拍了一下他腦袋笑道:“早該蠟炬成灰淚也幹了……你居然想著這個,哈哈哈……”
一陣美妙的音樂聲想起,打斷了旗奕的笑聲。那首《in
my
mind》不合時宜地響起,而且勢頭強勁,過了十來秒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韓玄飛馬上從旗奕身上翻滾下來,坐起身:“是不是局裏有什麼事?”
他趕緊拿過電話:“喂?”電話那頭沒人說話,卻聽見一個女人古怪的抽泣聲!強強弱弱,嗚嗚咽咽,淒淒慘慘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