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絲削鐵如泥不假,安翼的手剛剛沾上金蟬絲,鮮血已經滾滾而落。
而那些永夜的殺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大聲喊道:“宮主!”
饒是蕭笑冷心冷情,看到安翼不怕死的樣子也驚了一下,而安念塵也跟著反應過來,如同疾風一般的舉槍瞄準安翼:“不準動,誰敢動,我就一槍殺了他!”
安翼依舊淡然一笑,手心的血跡越來越多,他卻渾然不以為意,目光微涼的看著安念塵,笑著說:“好,很好!”突然反手握住金蟬絲,用力一拽,那力道大的足以讓蕭笑身形不穩,整個人朝他撲了過來,而他的笑意陰冷,在蕭笑近身之後,他已經一個拳頭砸了過去。
那個拳頭又狠辣又無情,砸的蕭笑差一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她的體力根本還沒有恢複,所以這會兒被打了一拳,感覺五髒六腑都快要移位了一樣。
但心裏卻有一個信念,她不能鬆手,一旦鬆手她跟安念塵就會落到被動之地,這樣的結局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微微眯了眯眼睛,在沒有給自己喘息的時間,抬腿就朝安翼掃了過去。
在正常的情況下,蕭笑的攻擊力非常強,她能單腳踢死一頭老虎,可是今天她的力道在安翼麵前仿佛跟喝醉了酒的人似的,對他而言,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安翼看著蕭笑的動作冷冷一笑:“不知死活!”然後在蕭笑的長腿掃了過來的時候,他伸手去拉,但是沒有想到蕭笑的腿隻是在他臉邊掃起一陣風,隨後身子突然急如閃電一般朝他衝了過去。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看到蕭笑眼底的寒光,一個殺手,專注於殺人的時候,她有無數種辦法可以讓你死,安翼意識到不好,而蕭笑手中不知道從哪兒寄出了薄薄的一個刀。
倘若被那把刀釘住,不死也少半條命,蕭笑的刀是往他的心髒方向而來,安翼抬腳踢開那把刀,蕭笑另一隻手中不知道從哪兒取來一片薄刀。
薄刀割了他的喉嚨,安翼還沒有感覺到疼,便已經聞到了血腥味兒。
他這種人,天生跟鮮血為伍,當年為了永夜的宮主之位更是費盡心思,連把老宮主趕下台的時候他的手段都是雷霆,所以刀片劃過來,在他喉嚨上露出了一點兒血色。
安翼的眼神更加森冷了,似乎不敢相信被一個黃毛小丫頭傷到了,而他身後永夜那些人也要過來幫他,但是被他抬手製止了。
他一身縱橫多年,從未遇過對手,又怎麼可能會輸在一個小丫頭手下,蕭笑見一擊得中,再次抬起腿朝安翼踢去,安翼似乎有些意外,但是眼底的鄙視更深了。
他抬起胳膊阻擋住了蕭笑的進攻,蕭笑的一條腿正好踢到了他胳膊上,但是哪怕是如這樣,蕭笑其實並沒有占多大便宜,她雖然傷了安翼,自己同樣也受了傷。
身子跌落在地上,在原地打了幾個滾,安念塵也顧不得別的,匆忙跑過去,將她護在了身後,然後對她輕聲說道:“我來對付他,你先走。”
“不行!”蕭笑拒絕。
安念塵沒有時間跟她解釋太多:“他到底是我的親生父親,虎毒尚且不食子,我不相信他今天連我都殺。”然後又朝安翼身後望了一眼。
安翼聽他這麼說,卻笑了一下:“好一個虎毒尚且不食子,安念塵,今天我放了你們就等同於放虎歸山,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兩個一起?”
蕭笑想站起來,眼前又是一暈,方才的麻醉劑又發作了,她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暈過去,而安念塵這會兒已經站起來,朝安翼走了過去。
安翼受了傷,卻沒有打算讓永夜的人把這兩人抓起來,蕭笑方才的反應已經激發了他的好鬥之心,所以他打算用自己的實力親自抓住安念塵和蕭笑,再好好折磨他們。
他看著安念塵站起來,嘴角勾起一抹狠豔冷絕的笑:“你是不是想和那個女人一起死?”
“今天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你不要把話說得太滿!”安念塵分豪不讓。
哪知聽到這句話,安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因為臉上的那一抹血痕顯得他整個人更加的恐怖可憎:“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誰生誰死!”
這一次,安翼沒有等安念塵動手,揮著拳頭就砸了過來,那一拳頭又重又狠,如果砸在安念塵身上,不死恐怕也要半條命了,哪知安念塵隻是輕輕鬆鬆的看了他一眼,在安翼快要以他身邊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一側,射辟了他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