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到。”
正審理案子,這慎刑司朱大人便到了,知道消息說他顧決然在慎刑司審案,他到要看看這新晉駙馬爺到底有多大本事。
走過人群來到了府衙內,捕快見這眼色便抬來了凳子。
顧傾然見這朱大人看起來還算是一個剛正不阿的樣子,隻是有些過於懶散。
“下官參見顧大人。”
其實按照禮節,這朱大人是不必向一個禮部尚書行禮,隻是這顧傾然還有駙馬的身份,所以縱然是同級官位,眾人見了也是要自稱下官。
“嗯。”點頭示意了一下,繼續審理剛才的案子。
“王家李氏媳婦說她親眼看見丈夫被小叔子所燒死,那為何經過本官的驗屍卻看不出這王大寶是被燒死,反而像是早已經被害。”
此言一出,一旁的朱大人沒說話,倒是一旁按耐不住的鄭仵作氣不過說話了。
“顧大人,我鄭某雖然隻是一介仵作,但至少也驗屍二十多年,他明明就是被燒死的。”
“噢?這麼說來,在這慎刑司還有許多冤案了。”
見那鄭仵作怒氣衝天的樣子,自己說出這番話並非是無證可言,隻是這李氏太過蹊蹺,而這屍體又不是燒死的。
“來人,給本官找一個廢棄的屋子,去向大街上屠夫買兩頭活豬。”
她自己的捕快自然是手腳利落的去找了,不出半個時辰,派去的兩個捕快都來了。
最先派去的那捕快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什麼,眾人不解,顧傾然頓時心裏有數。
“大人,都安排好了。”捕快低聲彙報向顧傾然了情況。
“犯人,捕快跟本官來。”
眾人人便動身去了捕快所找那廢舊屋子,還有兩隻豬的地方。
這一上午的時間,禮部尚書顧大人,當朝駙馬爺要用兩隻豬破案的事情傳遍了帝都,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管是官員還是百姓都等著看笑話。
人們都不信,顧大人再怎麼神通廣大,用兩隻豬破案,怎麼可能會有這樣荒唐的事情。
顧傾然隻手裏拿著火把,也許這樣有些殘忍,不過跟人命比起來,豬,也隻能犧牲了。
一把火扔進了這廢舊的屋子裏麵,破舊的小木房很快就燃燒了起來。
而顧傾然吩咐捕快在這荒廢的屋子裏麵捆綁了兩隻豬,不過不同的是,一隻是已經被殺,而另一隻卻是活著的。
裏麵有一聲嘶吼傳來,看了一眼跪地的李氏,她唯有閉眼靜候時間。
靠兩隻豬,讓百姓知道這種方法,從今以後,可以避免許多冤案,也可以救很多人。
“顧大人這是要做什麼!請百姓吃烤乳豬嗎?!哈哈。”人群裏不知從哪裏冒出的聲音,顧傾然並不去理會。
“來人,滅火。”
接到命令,眼疾手快的捕快很快就把火撲滅了,搬出來兩隻已經被烤得半熟的豬身。
空氣中能聞見烤肉的味道,眾人隻當這顧大人是要烤豬,紛紛恥笑。
“現在,本官就來向大家解釋此案”說著,她走進擺放兩隻豬的屍體旁邊,而一直未曾說話的朱大人此時也有些疑問。
“不知顧大人如何破解此案。”
自信一笑,目光掃視了一眼眾人,而跟李氏使眼色的那猥瑣男子便擠在最前麵。
“朱大人且看”
顧傾然蹲下身,隔著帕子分別掰開了兩隻豬的嘴。
“這兩隻豬是被燒死的過程是不同的,其中一隻是真的被活活燒死,而另一隻是先殺死過後再被燒,雖然結果最終都被燒死,不過區別卻大有不同。”
篤定的語氣讓人不容置疑,不過她已經看見李氏臉上異樣的情緒了,繼而繼續說了下去。
“活著的人都知道,這人若是被困在濃煙滾滾的火海中,便會大量呼吸,而死人則不會。”
說著又把兩隻豬的嘴分別掰大了些,眾人便看見了豬咽喉裏麵的情況,那鄭仵作也發現了區別之處。
“若是活著被燒死,喉嚨裏定會有大量黑灰,而再看這被殺害再被燒的豬,咽喉裏毫無煙灰,豬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人,那王大寶口裏幹淨,怎麼又會如同李氏所說是這小叔子所害。”
“大人明鑒啊!”一旁的王二寶聽了此言頗為激動,他終於可以沉冤得雪了。
百姓聽言頓時茅塞頓開恍然大悟,想不到這顧大人竟然是此意,倒是眾人孤陋寡聞了。
“那顧大人,可知道凶手是誰?”說話的是有些謙虛討教的朱大人。
“凶手便是李氏與她的奸夫。”直視著裝作無辜的李氏,此時若是她還想狡辯也由不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