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並未如期舉行。次日,容塵收到牧封送來的密函,與各位大臣在大殿上商議政事。
有傳言,風琅錯帶兵回到牧封後沒多久,顯燁皇久病不起,大權幾乎掌握在風琅錯手裏。
風琅錯率領金鯊騎不過三日便將斷魂殘餘勢力瓦解,戚韓國國主烏未然揮軍進攻牧封,兩國在邊界打得水深火熱,符海國國主辛映山自從死了女兒回國後,一直攢兵蓄勢,伺機報仇。在他眼裏,不管殺害瑛莉公主的凶手是誰,瑛莉公主都是死在牧封皇宮裏,牧封自有保護不周的罪責,而另一邊,斷魂會主事者是烏氏兄妹,烏後下落不明,最大的仇人就成為了烏未然。
然而現在兩邊勢力對抗,都派出了最精銳的部隊,儼然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大戰,符海國決定先暫時靜觀其變,等到時機成熟再坐收漁翁之利。
多年馳騁沙場,風琅錯有著豐富的軍事經驗,一邊在前線指揮大軍,一邊料到辛映山的計謀,寫下密函,命人快馬加鞭送到遼芝。
我猜上麵大概分析了各國戰後形勢,如果符海國在戚韓與牧封的戰後得力,再轉戰西南攻打遼芝,強弱懸殊,戰事若如一觸即發,遼芝守了多年的酔河邊沿土地可能會被立馬攻破,不僅如此,一些國界邊城也會被占領。
現下最有利於遼芝的對策便是與牧封達成盟友,先攻下戚韓,再一起對抗符海。屆時任憑符海兵力如何優越,在麵臨前後夾擊下也不好肆意攻擊。
眾臣退下,深夜,容塵還在大殿上研究地圖,我躲在門外瞄了幾眼,撇撇嘴去到蕊仙殿燉了一碗雪梨甜湯。
在容塵書桌旁放下甜湯,轉身正要離去,手腕驀地被他拉住,然後一用力就把我拉到他腿上。
“啊喂,有閑空就喝湯,別沒事就拉拉扯扯,殿上又不是沒人。”我小聲嘀咕。
他單臂圈住我,另一隻手握起筆在地圖上勾勾畫畫,沉聲道了句:“你們都退下。”
丫鬟太監欠身後紛紛退到殿外,待殿門關上,我在容塵手臂上一口咬下,從他身上起來,整整衣領,想找水潤一潤喉嚨,摸到一旁的雪梨甜湯,夠到嘴邊喝下一口。
“噗——哈,哈,燙死惹!哎呀,容塵,快快,快用涼水衝洗,不然可能會留疤。”
容塵用手擋住了我差點噴到他臉上的湯,他的手被燙得紅紅的,我捧起他的手把他帶入裏屋。
盛了一盆冷水回來,把他的手放進冷水下泡。
不經意抬頭,卻發現容塵一雙明目溫柔地凝著我,心下一咯噔,從水裏把自己的手取出來。
容塵也把手從冷水裏拿出來,我的下頜傳來冰冰涼涼濕潤的觸覺,是容塵纖長白皙的手指緩緩勾起我的下頜,他的臉靠過來,鼻尖與我的鼻尖輕輕觸碰。
“你拯救我的手,我是不是也應該拯救你的舌頭?”
“啊?”
糊塗之時容塵的嘴已經覆蓋上來,舌頭也探進唇齒間,到處摸索。他的一隻手撫在我的後背一隻手探進裏衣。
“真抱歉,婚事推遲了。”他溫熱的唇擦過我的臉,挪到我的耳邊。
“呃?”被她親得神智迷亂,我不自覺地叫了一下。
他力道突然加大,我們前身緊貼,能感覺到彼此狂躁的心跳。容塵手指伸出我的頭發裏摩挲,另一隻手扒開我的外衣,一把扯下去,火熱的唇肆意啃咬。
“不要……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早和你說了,怎麼會沒有心理準備?”
“可是……我們還沒成親啊……”
他再沒說話,把我放倒在榻上,一直啃啃咬咬,時間太長,我舒舒服服睡去,那一夜除了滿身多出的紫紅印痕,什麼也沒發生。
早晨醒來,身上蓋著一床錦被,容塵前身貼著我的後背,一隻手從後麵抱著我,我轉過去,他合目睡著,俊雅的臉上還遺留著紅潮,有些可愛。
他會是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