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第六決定:書籍是枚“雙麵幣”,你該選擇哪“麵”讀?(5)(1 / 3)

欲在任何一個領域中有大的建樹,文理兼容是必行之路。例如,科學和藝術看來是相距甚遠的領域,可也有許多相通之處。諾貝爾獎獲得者格拉索在回答“如何才能造就好的科學家”的提問時,答道:“往往許多物理問題的解答並不在物理範圍之內。涉獵多方麵的學問可以提供廣闊的思路,如多看看小說,有空去逛逛動物園也會有好處,可以幫助提高想像力,這和理解力、記憶力同樣重要。假如你未看過大象,你能憑空想像得出這種奇形怪狀的東西嗎?對世界或人類活動中的事物形象掌握得越多,越有助於抽象思維。”

錢鍾書先生是我國當代著名的大學問家。他博古通今、學貫中西,著作甚豐;且潔身自好、淡泊功名。柯靈先生在《促膝閑話鍾書君》一文中說:“錢氏的兩大精神支柱是淵博和睿智,二者缺一,就不是錢鍾書了。”足見學術界對他的推崇。

對學習知識,錢鍾書主張“全體大用”、“亦掃亦包”,不依傍一家之言而兼容“異量之美”。就是說,知識麵要廣,視野要開闊,努力做到博覽群書,兼收並蓄,吸取各科知識與各派學說之精華,儲存在大腦的“記憶倉庫”之中,隨用隨取,達到“古今賅備,東西融通”之境界。正是本著這種治學原則,他才能取得訓詁、詞章、義理同爐共治,事理、文理、哲理相互闡揚的學術成就。

除了錢鍾書外,著名物理學家楊振寧也是“博讀”的忠實擁護者。他認為,既然知識是互相滲透和擴展的,掌握知識的方法也應該與此相適應。當我們專心學習一門課程或潛心鑽研一個課題時,如果有意識地把智慧的觸角伸向鄰近的知識領域,必然別有一番意境。在那些熟悉的知識鏈條中的一環,則很有可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新發現。對於那些相關專業的書籍,如果時間和精力允許,不妨拿來讀一讀,暫時弄不懂也沒關係,一些有價值的啟示,也許正產生於半通之中。采用滲透性學習方法,會使我們的視野開闊、思路活躍,大力提高學習的效率。

餘秋雨在高雄中山大學演講《青年讀些什麼書?如何讀書》中提到“要把閱讀範圍延伸到專業之外”,他說,閱讀專業書籍當然必要,但主要為了今後職業的需要。生命的活力,在於它的彈性。大學時代的生命彈性,除了運動和娛樂,更重要的體現為對世界整體的自由接納和自主反應,這當然是超越專業的。

因此,在大學閱讀的過程中,你不可隻沉陷於你的專業,而應該廣泛閱讀,文理兼容,隻有這樣才能更加適應不斷發展的多元化社會。

讀書要不求甚解

錢鍾書先生在讀書方麵有兩條主張:

第一,他主張采眾家之“花”,釀自己之“蜜”。此蜜已非彼花,因而自成一味。就是說,讀書要在繼承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創造出自己獨立的知識。

第二,他主張“書不可盡信”。他說:“顧盡信書,固不如無書,而盡不信書,則又如無書;各墮一邊,不盡信書,斯為中道爾。”就是說,讀書要用批判的態度去對待,對書中的知識(理論)和觀點,既不要盲從,又不能抱虛無主義(全盤否定)態度;既要鑽進去努力學習,又要能跳出來獨立思考。為達此目的,他強調:讀書不能隻是以眼讀,也不能隻是以心讀,而是超越二者之上的以神讀。以眼讀,就是把知識像拍照片一樣拍下來,原封不動地死記在腦子裏,這是下智。以心讀,就是隻以理解書中的內容、觀點為目的,至多是一座儲存知識的倉庫,這是中智。用神讀,就是不但心領神會書中的精髓,還能融進自己的創見,自成一家之說,這是上智。從這兩條主張來看,似乎在提醒我們讀書時要注意不求甚解。

一代文豪老舍的閱讀習慣有一個優美的名字——“印象法”。他說:“我讀書似乎隻要求一點靈感。‘印象甚佳’便是好書,我沒工夫去細細分析它……‘印象甚佳’有時候並不是全書的,而是書中的一段最入我的味,因為這一段使我對全書有了好感,其實這一段的美或者正足以破壞了全體的美,但是我不管,有一段叫我喜歡兩天的,我就感謝不盡。”

一本書,少則幾萬字,多則幾十萬字,如果我們僅盯在一處進行思考,而失去了全部,那未免有些得不償失。老舍先生的“印象法”則閱讀不必細細分析,便可找出自己想要的“精華”。這應該算是讀書不求甚解的一大好處。

在大學學習的過程中,有時我們的師長很有針對性地為我們開了一份必讀書目,但是有許多名著卻讓我們讀起來很吃力,怎麼也讀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