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今夜沒有月光的照耀,恰恰為步竹加上一層掩護,盡管下麵的士兵喊殺震天,睜著通紅猶如餓狼的眼神,爬著雲梯舉著手中的刀兵,向著甲武關攀爬。但是步竹知道,他們這是徒勞,因為這些人隻是為自己打掩護。
撫摸腰間的短劍,緊了緊身後的強弓和長矛。招呼身後的兩百人走出山林,拉了拉綁好的繩索,步竹身為領頭,第一個順著繩索,向下跳躍。在下方就是甲武關的城牆,隻要落地,甲武關就是他們南嶼的領地了。
寒風很冷,步竹用力抓緊繩索,肌肉收縮緊繃,為自己贏得一點溫暖,避免長時間的寒風侵蝕,讓自己全身僵硬,不然到時間落地的時候,就會淪為他人肉食。
近了!近了!步竹已經可以看到城牆就在,腳下的不遠處,燈火的照耀在已經有士兵,察覺到自己和旁邊的同伴。
已經有很多手持強弓的守軍,向自己這邊跑來。他趕緊對旁邊的同伴怒吼道:“快點!快點!他們已經看到我們,等一會繩索不夠,直接跳落到他們的身上,減輕自己的重力!”
說完此話,步竹開始快速的下滑,轉眼間已經到了繩索的斷點之處,但是自己還離下方的城垛,有很遠的距離。
步竹看了一眼馬上趕來的同伴,緊咬牙關,躲過射來的箭矢。然後怒吼一聲,鬆開繩索,向著下麵的一名士兵跳下。
那名士兵現在看著上麵跳下的飛人,麵容驚愕。無意識的將手中的強弓丟下,然後準備逃跑。
但是他跑不掉了,步竹已經從上邊跳下來了。“哢嚓!”步竹的雙膝,落在這個士兵的肩膀之上,一聲骨裂從這個士兵的,身上傳來。
同時步竹雙手借著士兵的肩膀力道,張開雙臂,猶如大鵬展翅一般,平穩的反彈到一邊。
沒有思考任何東西,抽出短劍,步竹向著旁邊的士兵腎部,就是一劍刺下。然後向後退步借力,腿部運氣,對著這個正在躬身吐血的士兵,腹部一腳炮下。此人猶如躬身的龍蝦,吐著鮮紅的血液,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撞在不遠處與高山城牆,合為一體的城垛邊緣。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一個個士兵被步竹殺死,然後堆在牆角,為後麵的陷陣軍士,鋪平掉落的地毯!
隨著更多的增援,步竹有些孤木難支。此時他的小腿已經中了一箭,幸好他身上穿著鐵甲鎖衣,上身沒有收到任何傷害,手中的長矛所向,必有一人損命。
正在這時,他的增援也到了。兩百名陷陣軍士,陸陸續續的到來。在這種地方,最適合他們這些陷陣軍士戰鬥了,越是狹小的地方,越適合他們屠殺!
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原本潘雲棟隻想他們擒獲低首,沒想到他們的進攻如此迅猛。擋在陷陣軍士麵前的士兵,猶如紙糊。他們的血肉之軀,在步竹等人的麵前,不堪一擊。一矛刺入然後拔出,血劍飛射,噴在臉上的黏糊鮮腥液體,讓步竹格外興奮。
伸出舌頭,添了一下嘴邊的鮮血。他同旁邊六名同伴結陣在前,冰冷的長矛在火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無情的寒光。六人同時向前踏出一步,他們的眼神散發著嗜血的光芒,粗壯的喉嚨不斷蠕動,一聲驚天虎吼,讓前麵的防風士兵為之一振,不禁的向後退步一丈,擁擠在一起,希望能夠取得一絲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