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之後沈父沈母坐在沙發上看新聞頻道,而沈菱君卻說讓許半城陪自己出去散散步。
兩人走到了一個廣場上,夏日的夜晚倒顯得有些溫柔,夜空中繁星點點,廣場上人很多,有跳廣場舞的大媽們,有玩輪滑的年輕人,也有許多玩玩打打的學生,晚風拂過竟覺得涼爽。
“這就是我的家鄉,它不像a城那麼熱鬧繁華。”沈菱君笑著看看許半城。
“可是這裏卻一派祥和,讓人覺得很舒服,我倒是寧願在這裏多玩玩。”他將白色襯衫的袖子微微挽起來,回頭衝沈菱君一笑。一陣風吹來,拂起沈菱君烏黑的長發和淺色的長裙,他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和發梢的清香,是那種淡雅的、並不濃烈的味道。眼前這個女子很美麗,卻並不張揚,淡雅潔淨,那種美麗和韻味是從靈魂中散發出來的。從他見到她的第一眼起,自己就仿佛被這個女子吸引了,後來哪怕知道她心裏有別的男人,他也一直默默的關心她。想到這裏他微微有些晃神,忍不住抬手觸摸她的臉頰。
“許半城”她一時間有些尷尬。
“嗯,什麼事?”他回過神來,慌張的垂下手。
“你…今天對我爸媽說的是認真地嗎?”她小聲問道。
“你覺得呢?”他歪著頭笑著看向她,她第一次覺得跟這個男子獨處有些壓迫感。
“沈菱君,我沒有必要不遠千裏跑到你家裏來開一個玩笑。”許半城說道。
“可能我沒有那麼好,或許我會是個不稱職的妻子,你真的不用再考慮考慮嗎?”
“沒必要想那麼多,我隻是覺得碰到了一個自己想要珍惜的人,我希望陪我終老的那個人是你,就這麼簡單。”他的眼神裏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執著。
“我…”沈菱君一時語塞,說沒有被感動到是不可能的,這種被珍惜被認定的感覺是那麼的溫暖。
“你知道的這幾年來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天蠍座的人是很難喜歡上一個人的,可是一旦喜歡了,便是水深火熱,要麼永不分離,要麼萬劫不複,你懂嗎?”許半城認真地看著沈菱君說道。
她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什麼時候開始研究星座啦。”她調皮一笑掉頭就跑。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他小跑著追趕她。
“追上我就回答你呀。”
這一對男女就這樣在夜色中奔跑,穿過晚風,穿過人流,穿過那昏黃的燈火。好像一刹那煩惱和往事都已消散,他們與這個喧囂的世界脫離了。那個場景令人想起一句話,那個時候馬車和書信都很慢,一生隻足夠愛一個人。
“不行啦…跑不動啦。”沈菱君喘著氣停下來,這是一條靜謐的街道,路兩旁栽滿了大大和梧桐樹,路燈是昏黃的,淡淡的光暈,她坐在路邊托腮看著他。
“想不到你還挺能跑。”他快步走過來,坐到她的旁邊。
“現在追上你了,你可以回答了吧。”他勾勾嘴角。
“你都沒有正式求婚我怎麼答應你…”她含含糊糊的低聲說著,低頭笑笑。但他卻是聽清楚了,心裏暗喜。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他戲謔的湊過去。
“聽不清算了,當我沒說。”說著正準備站起來,他卻突然拉住她的手,將她扯到自己懷裏。
“沈菱君小姐,你願意嫁給你身邊這個男人嗎?無論貧窮富有還是健康疾病。”他輕緩的說著,語氣裏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柔情。
“那麼許半城先生,你真的不嫌棄你身邊這個女人嗎,願意讓她成為你的終身伴侶?”靠在他的懷裏有一種莫名的安穩感,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氣息。
“我願意,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他緊緊擁著她,低頭可以看到她的發旋,可以嗅到她頭發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