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頓時一抖,感覺天都要崩塌了一樣。
借壽?借什麼壽?
“這借運的法子太詭異了,所以很少有人會用。在這借運的法子上麵,還有借壽的法子!”江伶焦急的和我說著,在院子裏來回踱著步子,“現在你說什麼都晚了,那人已經認準了你,你以後要千萬小心!”
我的臉色有些蒼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也不好說,你們陶都鄉已經破了,那鎮魂碑丟失了之後,就無法再保護陶都鄉的人。如果找到那鎮魂碑,或許還有辦法!另外,你這幾天要多加小心,尤其是初一十五的時候,要到王傳河去祭奠一下!”江伶焦慮的說。
我的心底很震驚,但也知道現在沒什麼法子。
“你現在來找我,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除非找到鎮魂石……”江伶低聲沉吟了片刻。
我咽了口口水,急忙的說:“我來找你,不是為了我的事情,我前幾天給人借運,中途張嘴說話了,那人恐怕被鬼纏住了!”
江伶愣了一下,歎了口氣,“還真是多事之秋,你等下,我馬上和你過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站在院子裏靜靜的等著。雖然陳豹的事情比較急,但江伶剛才說我的話,還是讓我有些震驚。
過了沒有多長時間,江伶便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身後背著一個小包袱。
“走,過去看看!”江伶說了一句。
我轉身就走,出了院門的時候,看到江伶回身鎖上了院子,心底頓時有些遲疑。
“辛婆婆不在家?”我多問了一句。
江伶的身子一頓,然後說:“不在家,這幾天老毛病又犯了,所以到縣城裏去住院了!”
我回想起那天夜裏,辛婆婆去陶都鄉拖屍體的場景,頓時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出了火葬場,一路沿著鄉道,進了陶都鄉。
拉開店門,萬果急忙的站了起來,臉上帶著詢問之色。
我擺了擺手,說:“放心,一切有我,沒問題的!”
萬果終於鬆了口氣,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江伶繞過店裏,看到了裏屋的陳豹,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陳豹躺在床上,臉色發白,目光呆滯,好像一點焦距都沒有。
我看到江伶摸住了陳豹的額頭,然後扒開眼皮,臉色越來越沉重。
“怎麼樣?”我多少問了一句。
江伶歎了口氣,說道:“這怨氣好大!你就算是借運的時候出了紕漏,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怨氣啊!”
我也有些不解,畢竟借陰運這玩應,我確實不大精通。
“你把他的衣服脫了!”江伶說道。
萬果走了過來,幫著我將陳豹的衣服脫了,我看到在他的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這些疙瘩,還向外躺著膿水,非常的嚇人。
“這是火毒!”江伶沉聲說了一句,目光一閃,然後問我:“當時給你的引子,你還記得麼?”
“記得,是個被火燒死的!”我說。
江伶點著頭,然後從包裹中抽出了柳枝,沾著水淋在了陳豹的身上,然後用手在陳豹的肚皮上抹平。
我驚訝的看到,抹平的地方竟然恢複如初,剛才還密密麻麻的一層疙瘩,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江伶冷著臉色,看了半天,隻見那疙瘩再一次的泛了起來,一層層的,有些嚇人。
“沒辦法了,隻能夠等到晚上!”江伶歎了口氣,說:“按照你的說法,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問題,但偏偏就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夠安心的等到晚上再說。
臨近夜幕的時候,任倩倒是過來了,在廚房裏忙碌了半天之後,竟然做了幾道可口的小菜。
我也沒想到,任倩的手藝竟然這麼好,吃起來感覺味道很不錯。
任倩笑眯眯的給江伶添飯,一邊還說:“既然來了客人,為什麼不早點說一下?我好早些過來,好好的招待一番!”
我愣了一下,看著任倩那嫵媚的樣子,覺得有些問題。
這女人,搞什麼東西?
“沒關係的,我和雲飛的關係很好,算不上客人!”江伶笑著說。
我點了點頭,說:“嗯,是朋友!”
“原來隻是朋友啊?”任倩笑眯眯的說了一句,放下了碗筷,也坐在了我的旁邊。
“很要好的朋友!”江伶抿嘴一笑。
任倩呆了一下,臉上有些不快,夾起了一塊肉,放進了我的碗裏,“多吃點,等下還有湯……”
我呆滯的點了點頭,心想任倩對我還真不錯,有機會可要感謝一下人家。